背后那男女唇交齿错甚至是苟合撞击之声,她听了大半年,已经从最初的心慌不安,变成了如今的置若罔闻。
她又不爱他,他要如何,与她何干?
可笑涂山恒还经常搂着千娇百媚的女子,大半夜的在她床前耀武扬威。
她听见床头被敲响了,便以为又是涂山恒那厮。
懒得理,也不想理。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缩了缩脖子,想用被子把脑袋蒙住。
“雷厉,是我。”
揪着被子一角的手停在了半空。
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剩下两道轻微的呼吸。
良久,那不算厚实的被子到底是蒙在了头上,接着,传出了压抑的哭泣。
涂山翊想去安抚的手伸到一半,尴尬的收了回去。
“我……”
他的舌头好像突然不听使唤,在嘴里翻来扭去,嘴唇哆嗦着,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被子掀开了,露出了一张哭的乱七八糟的脸。
雷厉扶着床边艰难的挪动,一点点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泪光炯炯的盯着涂山翊。
“老天待我不薄,这梦境是一次比一次真实了。”
她伸出了手。
“我现在的身子,即使是在梦里,也笨重的很。”
“你离我近一些。”
“让我好好看看你。”
涂山翊心头狂跳,两只脚不受控制的往前迈去。
雷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梦境一次比一次真实了?
她、她梦见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