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
那时候他刚刚化成人形,就被斗兽场的人捉去,要将他驯化成只知弑杀的兽人。
他虽然年纪小,性子却犟的很,不吃不喝,宁死不服管教。
斗兽场的人把他打了个半死,拖着他来到处断崖,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跳下去尸骨无存,要么跟他们回去,做个吃香喝辣的奴隶。
他跳了下去。
再醒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神农安。
神农安将他裹成了个粽子,守在他身边,奋笔疾书。
可能是怕他躺着无趣,神农安把写好的东西拿给他看。
铁画银钩,有文有图。
“这是我?”
“对!”
神农安眉眼弯弯。
“像你这样从高处跌落粉身碎骨还能救活的,很罕见。”
“绝大多数人都是当场毙命,甚至在下落的过程中活活吓死了。”
“是你救了我?”
“是。”
神农安痛快的点头。
“不过说起来,还是我要感谢你,是你的生命,给我这本书,增添了宝贵的实例。”
“这样啊……”
小小的九婴艰难地抬起手,拿过了神农安手中的笔。
笔尖又软又凉,扫过手心,还有点痒。
他把墨汁涂了满手,然后按在了写着他的那一页纸上。
“好啦,这样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上面的,是我。”
神农安忍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