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距离比赛结束还有30分钟,已淘汰了54人,这时候石头卡牌85张,剪刀卡牌76张,布卡牌78张。
这个时候,比赛到了白热化阶段,各种层出不穷的新型诈骗出现。
冯荆楠和甘戈发现了有一伙人囤起了石头卡牌,几乎将其垄断。
这种现象对其他玩家很不利,那些垄断的人想着其他玩家将剪刀卡牌和布卡牌互相消化到一定程度后,再突然杀出将其他玩家的徽章收刮一空。
这样他们就是场上最大的赢家,也就是庄家。
他们的想法很美好,但是过程推进是不容易的。
冯荆楠抬头看了一眼记牌器,偶然发现剪刀卡牌的数字下降得比其他两种卡牌快,剪刀卡牌从76到74,再从74到72,而其他卡牌都是一张一张的递减,显然这不正常。
甘戈也注意到这种不寻常之处:“不只有人囤石头卡牌,连布牌也被另一波人囤了,剪刀卡牌减少得比布卡牌还要快,而且都是2张2张的减少,很有规律性,这也说明对赌时双方出的都是剪刀卡牌,形成平局消耗2张同类卡牌,所以才会削减得如此之快如此有规律。”
“显然石头卡牌和布卡牌都被人囤了,只是这样下去会影响石头卡牌和布卡牌的正常消耗,他们自以为只有自己囤牌,没想到会另一波人也这样想这样做,剪刀牌消耗得快,对他们也不利,因为石头卡牌和布卡牌他们囤多了,即使消耗后也会有一些剩余,留着手中会变成多余的用不掉的牌,那么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淘汰。”
冯荆楠局促不安地问道:“怎么办?现在只有一两个徽章的人都不敢去赌牌了。”
“只能揭露他们了!”
他们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只有一枚徽章的快要淘汰的人,并将其带到无人的暗处,把这些事都告诉他,而后再给他一个徽章,让他把刚才所说的事扩散开来,让现场的每个玩家都知道。
那人收了好处,也就笑着答应了。
很快,囤牌的事,在场的所有玩家都知道了,同时也加剧了玩家之间的不信任,对赌的人渐渐变少了。
后来,囤牌的几帮人见事情闹大了,因着意见不和,也起了内讧,互相揭露对方的囤牌和诈骗方式。
虽然场上的玩家都知道了,但不妨他们看了一出好戏。
然而甘戈觉得他们如此自爆,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对冯荆楠说他们应该是发现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利了,自爆的目的就是召集人重新洗牌,再把玩家的信任凝聚在他们身上,让玩家相信他们真的会想方设法做到公平公正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帮人真这么做了,而且还有不少玩家参与到洗牌当中。
冯荆楠觉得甘戈是真的厉害,虽然有时嘴巴贱了点,但他聪明又淡定,真叫人佩服!
后来,那帮人中名叫雷力的老大,也过来邀请他们参加洗牌。
冯荆楠没有出声,目前她只听甘戈的话,雷力见她没有发话,就觉得这个组合中她没有话语权,于是转而问甘戈。
甘戈不管他们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直接拒绝了。
无奈之下,他们也就放弃了,再去找其他人。
过了一会儿,他们在一旁重新洗牌,冯荆楠虽然知道洗牌一定会有诈,但还是好奇地问甘戈:“他们重新洗牌会出老千吧?想收割更多的徽章。”
甘戈点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正在洗牌的雷力:“对,你看,那洗牌的领头人洗了一次牌后,再轮下去给另外几人洗一次牌以示公平,其实那些人都是托罢了,仔细看的话他们手里的牌还会带有抓痕,不信你可以去看。”
为了验证他的说法,冯荆楠跑去看了。
一些玩家围成好几圈,把洗牌的雷力团团围住。雷力洗好牌后,又会把牌交给旁边的玩家,轮流地让他们洗一次牌,最后轮流完毕,这些人就把牌重新交到雷力手中。
然后雷力将牌全部摊洒在地上,凭借记忆为他们一一分牌。
看到这里,冯荆楠已经明了了,她兴奋地走到甘戈身边,不自觉地握上他冰凉的手臂:“真是这样,甘戈,你太厉害了,连这都知道,他们洗好牌又摊在地上打乱顺序,实际上就是在找带有痕迹的牌,然后把这种牌分给那些他们选定的玩家。”
甘戈看了看被她攥紧的手臂,又抬眼看她,深如寒潭的眼睛神秘莫测:“这没什么,挺小儿科的。”
冯荆楠的眼皮微微跳动几下,这话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哦,是吗!”
甘戈转头看了一下记牌器:“时间所剩无几,我们要拿出证据揭发他们。”
雷力他们分好牌,正要和人赌,冯荆楠和甘戈就去阻止,还向其他玩家表明了他们出千的证据。后来玩家们勃然大怒,再也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赌,从此雷力这一派被人孤立了。
不过甘戈不同,他愿意,他和冯荆楠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冯荆楠就惊讶地说你不是说他们出千吗?怎么还跟他们赌?甘戈说我有分寸。
冯荆楠知道甘戈这么做是有他的道理的,也就没有阻止。
最终他们也囤到足够的牌,到了比赛结束时,他们的卡牌也全部用完了,获得了72枚徽章,成为了全场第一,拿到了500万的支票,赢得了满座的欢呼声。
只是楼上有个人不高兴,尚劲松咬牙切齿地用力一拍扶手,就从座椅上立即站起来,眼盯盯地看着大厅上备受瞩目的两人。
看到他的失控,梁从意戏谑地笑了:“呵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