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月上梢头。苏祁风看着父亲隐隐透露些压抑。
“昭侯,将这个锦盒给你没有说什么?”苏恪文将手中的锦盒反复掂量,盒口密封倒像是有些时候了。
“昭侯给儿时,只说是家传之物,怕落于他人之手,让儿子代为保管”
“那你就好好安放,我觉得此物不简单。昭侯是信任我们,才将这锦盒托付给你”苏恪文将锦盒放下“路上可还有其他事?”
苏祁风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从峡谷之中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来这个,看着,和咱们府上搜出来的像是同一伙人”
“拿来我看看”苏恪文拿在手中反复观摩,按了一下书桌上的砚台,背后的书柜中弹出一个暗格。站起来从格中取出一块令牌相互比较“确是同一物,京都中何人在用此令牌,你可查到了?”
“毫无头绪,所持者无一活口,查无可查”苏祁风捏紧了拳头“父亲,我们在明处处,处处受人牵制,这――”
“不,那只能说你能力未到,尚要磨练,”苏恪文放下令牌“之前我听你所言,倒觉得送信的人来历不明,高深莫测。此人隔岸观火,仿佛洞察一切,此时尚且非敌,若为敌,只怕比这令牌的人更加难缠。”
“父亲说的是”苏祁风想想“可是儿子总感觉此人并无恶意,信筏落款是祥云,祥云是祥和之意,而且儿子总觉得似曾相识。”
“总之,你在外一切小心。”苏恪文拍拍苏祁风的肩膀“我苏恪文的儿子,能文能武是帥将之才,保家卫国定不会落于人下的。此等宵小之辈不必挂怀。”
“儿子不会让父亲失望的”苏祁风坚定道“父亲,那明日早朝该如何?”
“明日早朝为父自有主张”苏恪文想着回头道“这几日不在,云卿念叨你很久了,明日你是不是准备带着云卿出府逛逛?”苏恪文看着桌子“带上晋初,他与云卿对京都不太熟捻,出门记得要注意身份,给云卿添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儿子知道了”苏祁风想着方才刚刚答应云卿出行的事笑着点头应下了。
云澜院中烛火通亮,帘幕中人影浮动,来来去去忙碌。“小姐,都吩咐下去了,刚刚大少爷还派人来说,让小姐早点休息,明日早些出门呢”
“恩,若水,花圃里那些药草种植的如何了?之前存的那些做香囊可还够?”沐云卿转头问道。
“小姐放心,花圃里的长势可好了”若水找出绣篮里缝制好的香囊递过去“之前洛阳带来的,除墨痕那边要用的,剩下的做香囊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