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什么东西?是太学里的博士吗?”
“不知道诶,先生不都是朝廷的博士嘛。”
“书?大街上喊报的小童吗?我经常买,不会是这个吧?”
“报纸?我手里就有一份儿,台上的人不会就是照着报纸念吧?”
大家议论纷纷,对于这个新词汇根本没听说过。
当然,这是正常的,秦朝哪里能听说过宋朝才发展起来的职业,说书先生呢?
“各位稍安勿躁,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宋窈回到幕后,安排事宜去了。
二楼阁间,吴晓皱着眉,问一旁的婢女说:“你知道她说的这个...说书先生是什么吗?”
“奴婢不知...不过应该不是啥好东西吧。”
“我想也是,净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如今名声好事都给我了,也算她识相,不过她要是还想搬我一手,我是不会原谅她的,给我再多好处也不行!”
吴晓双手环抱于胸,靠在椅子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一会儿,幕帘后出来一位面容老成的男子,一副书生打扮,穿着长衫,手里还拿着一副折扇。
一旁的几个店小二搬来一张膝盖高的木桌,一张椅子,一块儿醒木。
“嘿这人啥意思?坐台子上干嘛?”
“不知道...看样子应该是要讲什么东西吧。”
“穿的也奇奇怪怪。”
“宋夫人,这是要干嘛啊?你倒是说一下啊。”
“对啊对啊,你说的说书先生不会是这个人吧?”
见大家都好奇心勾起来之后,宋窈才慢慢走上台。
说:“各位久等了,这位呢,就是我说的说书先生,他呢会为大家带来一个小故事,注意哈,故事是虚构的,不是真的,好啦,开始吧,相信大家会喜欢的。”
宋窈说完,便下了台,坐到一旁。
只留下台上的说书先生,他闭目养神,靠在椅子上,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底下人急了。
“喂!你快开始啊,等半天了!”
“干嘛啊,坐着当木头人?”
“说书先生不会就是呆坐着啥也不干吧?”
“宋夫人,这到底什么意思?”
大家议论纷纷,宋窈只好苦笑,说等等。
霎时,人声鼎沸,台下观众躁动。
只见说书先生拿起右手边小木桌上的醒木,抬起手臂。
“啪~!”
清脆的撞击声让整个酒楼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被这响声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说书先生。
这时,说书人坐靠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右手持折扇。
“唰~!”
挥舞着折扇打开,随后又合上。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
临近浙江附近,有一位名门望族的千金祝英台。
她聪明伶俐,渴望求学,但由于当时社会风气对女子求学的限制,她决定女扮男装,化名为祝九弟, 前往徐杭游学。
途中,她遇到了来自会稽的书生梁山 伯,两人志趣相投,一见如故, 结伴同行并一同入读,当时的学宫万松书院。”
“在前往书院的路上,祝英台偶遇同时赴学的书生梁山伯。
两人一见如故,结为挚友。
并一同入学成为同窗好友。
他们在书院共度了三年光阴,读书论道,彼此间的情感日益深厚。
祝英台虽以男子身份陪伴梁山伯,但内心却对梁山伯产生了深深的爱意。
尽管多次通过暗示和诗词表达情感,但由于梁山伯的淳朴与迟钝,始终未能识破祝英台的真实性别。”
说书期间,说书先生把手里的折扇开开合合。
表情丰富、动作夸张、口若悬河、绘声绘色,一个人,一张嘴,让观众听的身临其境,如痴如醉。
秦国这些人自然是没有接触过这些新鲜玩意,而且面对这一种全新的听书模式,感到非常好奇。
起初说书人开口说的那几段他们还不怎么在意,可越听,越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早就被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表演给吸引了。
此时,说书先生拿起醒木。
“啪~!”
“各位,容我先去入厕,稍等哈。”
说完,说书先生便下台了。
观众们这才反应过来,听的正起劲呢,怎么停下了?
“快点回来啊!急死我了!”
“梁山伯也太笨了吧,祝英台都这样暗示了,还无动于衷!”
“你能想象你跟一起同窗三年的挚友原来是个女的!”
“不行,要是梁山伯还迟迟发现不了祝英台的真实身份,我真的要疯了啊!”
此时,二楼上的吴晓也被勾起了兴趣。
“夫人,这故事还蛮好听的诶。”
“还行吧,一般般,不就是富家女和落魄书生的故事嘛,有啥稀奇的?”
婢女见吴晓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也只好无奈的跟着附和。
刚才不知道是谁,趴在栏杆子上,竖着耳朵,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呢。
飘香酒楼外,听说楼里在讲故事,都嚷着要进来听。
无奈,酒楼掌柜只好安排人在里面听,听完后再说给外面的人听。
他没想到,这故事能带来这么大的效果,看来得多加推广,一定能增加自己的客流量。
到时候打造成咸阳第一酒楼!
不多时,说书先生终于回来了。
随着醒木一响。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说书先生继续说:
“学业结束时,祝英台收到家中急信催促其回家,无奈之下, 在离别之际,她借师母之口向梁山伯透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表达了愿意嫁给他的心意。
同时,她托付梁山伯尽快到祝家提亲。
然而,当梁山伯得知真相并赶往祝家提亲时,却发现祝英台已被父母许配给了权贵马郡守的儿子马文才,这桩婚事出于家族利益考量,已成定局。
梁山伯受到沉重打击,身心交瘁,不久后便病重去世。
临终前,他留下遗愿希望能埋葬在祝英台出嫁必经的道路旁,以便能最后一次看到祝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