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动作很快。
不过第二日,秦芮兮便收到了宫中传召。
秦定坐在马车中,高兴地同秦芮兮道:“你这般受皇上重视,真是极好。为父也能借你的东风,早些为你迎娶一个家世好的母亲。芮兮,到时我们国公府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秦芮兮摆弄着衣服上的香囊:“今日大约不是好事。”
“找你能有什么事?”秦定摆手,便是并不在意,“定是治病救人的事。你放心,这次若有差错,为父替你担着,你只管放手去治便是。”
通过这几次,他学聪明了。
秦芮兮她是真的有本事。
她是他的女儿,不能每次得了好处都被林家占去。
只是进了明乾殿,听了前因后果后,秦定就已经将在马车上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他伏在地上:“皇上明鉴,此事与臣并无关系,都是臣这女儿擅作主张!”
他怎么都没想到,魏亲王死去一事又被翻了出来。
皇帝没理会秦定,看向跪在一旁的秦芮兮:“你能确定,那花是害死魏亲王的毒?”
“是,臣女能确定。”
秦芮兮低眉道:“臣女的本事皇上应当知晓,臣女不会判断错误。东宫那盆花,便是害死魏亲王的毒。”
“此植物全身是毒,几片叶子落入水中便可让一只动物死亡,魏亲王当时表现出过度兴奋,呼吸急促,这都是中毒的症状。”
贤王趁机上前一步:“父皇,魏皇叔与您最为亲近,他遭此算计,背后原因不得不让人深思。”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握着龙椅的手缓慢攥紧。
他神情严肃,似是在权衡什么一般。
“父皇,”贤王继续道,“儿臣认为此事说不定不是皇兄所为,只是那毒花的存在,着实是个隐患,还需父皇处置。”
身处高位,许多事要的并非结果,而是过程中产生的震慑。
贤王自是深谙此道。
他的话终是让皇帝下定决心。
“三喜,去吩咐太医查验一番,再将太子带来。”
“是。”三喜得了吩咐,退去殿外。
秦定额上的冷汗一层接一层:“皇上,臣与此事无关,能不能先行离开?”
“如何无关?”皇帝喝了一口茶,似是感叹道,“你这两个女儿,皆不可小觑啊。”
“皇上,”秦定吓得腿都在哆嗦,“若菱天生胆子小,哪怕花在她的院中,她也是绝对不会谋害魏亲王的……”
他还是将少许希望寄托在秦若菱身上。
毕竟,她与太子相隔很近,说不定哪日她就得了恩宠。
皇帝抬眸:“哦?你的意思是,人是太子害的?”
“不,不是!”秦定急得又擦了擦汗,“臣认为太子殿下仁善,又是将来江山之主,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秦芮兮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是真的没救了。
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他不知道说什么话会惹皇帝不喜吗?还一个劲地向上凑。
皇帝看着伏在地上的秦定,冷声问道:“你以为,太子将来一定会坐上朕的位置么?”
秦定不敢再说。
他听出来了,似乎皇上对太子有些不满。
那他先前的讨好,岂不是都白费了?难道,站贤王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