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餐厅，三人落座。

餐食流水一般上来，简植先同黄森屏客气一番。然后告了个罪，让黄森屏慢慢享用，简植要了解一下西洋情况。

简植：“老张为何不在锡兰分会售卖货物？”

张汝厚：“锡兰商会已经完工。只是这批货都是椰枣、棉花等物，量大难以避人耳目。又是在锡兰岛附近所得，所以才远来淡马锡售卖。”

简植：“手下有多少兄弟了？”

张汝厚：“嘿嘿，不到三千人。”

简植：“壮大得挺快啊。”

张汝厚：“都是南洋的，本来就互通声气。到了西洋，得了几票大的后，大食人动用了桨帆船。那船速度快，实在难对付。我就约了他们来一起。大食航线富得流油，最后就合在了一起。”

黄森屏插话：“海盗抢劫就抢劫呗！听你说的支支吾吾的，甚是憋气。”

张汝厚拱手：“您不做兵官啦？”

黄森屏：“不做了，现在渤泥国断手河混日子。你们说话不用避我，不就是劫掠那点事嘛！”

简植：“合在一起，他们可还听你的话？”

张汝厚：“他们只是几支小海盗。在南洋时，他们就得给我面子，现在更不用说。这些，还得感谢会长指点。日后定有大礼奉上。”

简植：“你们自己拼来的财富。不用谢我，也不用大礼。”

张汝厚：“没有会长指点，我们怎么知道大食航线如此富裕。实不相瞒，现在有钱了，我们想买两艘您那样的快船。”

简植喊来付庚，询问万国展览会船只售卖情况。付庚说，到这时，展会一共来了二百一十三家商号。现场售卖出九十六艘船。还有十九艘订单延后交付，船厂老李说需要三个月时间。

卖出去的九十多艘船，是这几年的积攒。十九艘的新订单，确实需要很长工期才行，张汝厚的两艘船实在不好安排。最后，简植吩咐付庚：如果欧洲航线的船队路过淡马锡，就截留两艘飞剪船给张汝厚。船价九五折，不够的先欠着。

张汝厚拜谢不止。

黄森屏问这船多少钱一艘。付庚报价十万两一艘，配炮十二万两。像公羊一号这样的，十五万两。

惊得黄森屏直咋舌。大明王朝的岁入刚多少银两？洪武二年，大明南方的总收入才一百万两，去年刚刚达到二百八十万两。大明的北方别说税收了，到现在还吃财政补贴呢。

按最便宜的船算，这批船就是一千万两白银。这怎么说？日月商会的钱顶三个大明？

第二天清晨，城堡里。简植和黄森屏一同前往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