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让我觉得自己也能理解他。”庆尧说着,看了一眼许惜清,坚定的眼神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指的哪方面?具体一点。”理解这么奇怪的行为?还偏偏是今晚理解的?
“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也会有些嫉妒惜清……”
说出这句话似乎消耗了他莫大的勇气,因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整个人又变回了玖璃刚来时看到的仿佛煮熟的虾子一样的状态——通红、蜷缩。
许惜清因为他的回答而睁大了眼睛。她真不知道庆尧清醒了之后反而自己想通了对林暖的情感,因此对她来说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林暖和之前与他相处的林暖相差应该挺大的。
玖璃作为当事人,表情有些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我和之前性格相差这么大,你喜欢我什么?”
听到玖璃的问题,庆尧愣了愣。他以为对方应当不留情面地拒绝他,而不是现在这种有些模棱两可的暧昧提问,但是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他了:“……我、我没想过,但是自从清醒过来,我就觉得你不一样,我就觉得……我想好好对你。”
当他清醒过来的瞬间,心里最混乱的居然不是他曾经以为的对许惜清的感情,而是对他觉得他应当是已经讨厌的林暖的。
往日里的种种行为让他被负罪感反扑、淹没,仿佛要窒息一般。
心底涌起莫名的想法,告诉他他应该去试着挽回她,告诉他他应该好好对待她,甚至告诉他,他爱她、珍惜她……
莫名却又理所应当的矛盾情感充斥着他。
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被她讨厌的、被她破口大骂的、被她怨恨的……这才让许惜清帮忙约了她。
但是今晚看到她们之间熟稔又亲密的互动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存在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又觉得有些嫉妒许惜清可以和她关系这么好,可以这么亲密地互动。
“哈——是我的问题有些为难你了。”玖璃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不过你提供的方向很有价值。”
付鸣鹤是因为嫉妒许惜清与自己的关系,所以对许惜清很有敌意。
如果这是尚未清醒的付鸣鹤,他就不应当有这种表现;如果这是已经清醒的付鸣鹤,那他并没有主动来找自己,这也不正常。
会嫉妒到把敌意写在脸上的人,会忍得住不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还任由喜欢的人留在情敌身边?
虽然很奇怪,但是也很难否认这个猜想的合理性。
既然出了问题,那就去解决掉。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便是直面问题。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不就行了?
“最近他有什么公开场合的活动吗?如果有的话,庆总便邀请我做女伴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