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过了十分钟,池国平兴高采烈的回了家。饭桌上,杨碧云问着池国平干嘛去了,池国平笑呵呵的说着自己在跟村里人玩扑克。
“这里的扑克有个玩法叫双扣,还得猜队友,挺好玩的。”池国平狼吞虎咽着,看他这吃饭的速度,明显是打算吃完饭后再去赶场。
“打多大啊?”杨碧云问道。
“就十块,然后喜钱也是十块。”
池国平解释着,这个双扣玩法在江何村里挺流行的。就是两个花色一样的双方结成队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另外两人在暗,也是队友。大小王是癞子。
乐趣在于四人相互要通过出牌的情况,确定自己的队友。然后还有一个乐趣是,喜钱。比如一家拿到三个王,就算一个喜钱,一家手里有三个纯炸弹,也算一个喜钱,其余三人都得给。
午饭过后,池国平就不见人影了,不知道在谁家玩着牌。杨碧云见此,嘴里嘟囔着池国平不知羞,第一次来江何老家,就满村子乱窜,像个街溜子。
“何哥儿,久汗家待会杀猪,他们家的猪头愿意卖。”富春村长来到江何家里,跟江何通知着。
“那他们需要帮忙不?”江何问道。
“帮一把呗,他家的猪很大,将近七百斤呢。”富春村长说道。
“好。”江何点了点头,换了身有些脏的外套,拿上了围裙。
“老婆,走,我带你去看杀猪。”江何对房间里的池糖喊道。
“来了来了...”池糖兴致勃勃的跟江何出了门。
久汗家在村头,江何到那的时候,屠夫已经将家伙事摆放好了。大门口的水泥地上倒扣着一个长两米多,宽一米二的拖一下椭圆大木盆。
“去把猪拉出来吧。”屠夫手拿一根一米多长带弯钩的铁钎子,领着江何在内五六个年轻人直奔猪圈。
猪栏门一打开,四个年轻人进了猪圈。屠夫找准角度,用铁钎子勾住了猪的下颌部,然后直接往外拉,四个年轻人则将躁动不安的猪往外推。
众人一路控制着发狂的猪,将其赶到门口的水泥地上。然后抓尾巴的抓尾巴,抓耳朵的抓耳朵,抓猪蹄的抓猪蹄,一口气将猪翻在了倒扣着的大木盆上。
江何在猪屁|股位置,抓着后蹄,尽力控制着躁动发狂的猪。不过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越按越紧,低头一看,是有人把他的手腕当猪后蹄了,死命摁着。
“傻春,你干嘛呢,你抓我的手干嘛?抓猪的腿啊...”江何一脸无语的对边上的年轻人喊道。
“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傻春嘴里叼着根烟,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抓的不是猪后腿,而是江何的手腕,不由得笑着说道。
池糖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直接笑得直不起腰来。太搞笑了,江何抓着猪后腿,傻春抓着江何的手腕,变相的使劲着,这场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摁住了,我下刀了。”
屠夫手拿一把尖刀,对众人说着。随之将放好盐的脸盆放在猪颈下方,然后找好角度,直接一刀捅了进去。
肥猪吃痛,一阵挣扎,江何差点脱手,傻春则直接猪被踹了一脚,踉跄了一下。
池糖看着杀猪放血的场景,小脸一皱,她心里多少感觉有些残忍,连忙半转过身子,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