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家饰品铺的意义。我以前总觉得,这里就是卖漂亮的饰品的。但是刚才看到你接待那位老爷爷,让我意识到了这家铺子与供销社的不一样。那位老爷爷如果去供销社,肯定会遭到售货员的白眼,嫌他又不买什么东西,还啰里吧嗦的。但是老爷爷在这里不一样,他很开心的买到了他满意的东西。梨梨你也看出来了他没钱,所以你没有给他介绍贵的,也没有因为他买得少而嫌弃他。”
施梨淡淡地笑着,她明白楚莲想表达的意思,那就是这里既卖漂亮的饰品,还是一家有温度的饰品铺。
这也是施梨一直在努力的目标。
无论是这一世还是前世,她都非常讨厌那些拿鼻孔看人的销售员。有些销售员卖着所谓的奢侈品,就好像她自己也是奢侈品了似的。
施梨才不要成为那样的人,她的铺子也不会成为那样的铺子。
下午的时候,宗虹来饰品铺找施梨唠嗑了。
这段时间,宗虹的两个孩子轮番生病,她忙着照顾两个孩子,天天搞得心力交瘁的,都没有时间休息,更没来饰品铺找过施梨了。
眼下,两个孩子终于病好了,又变得生龙活虎的了,宗虹就来饰品铺找施梨了。
三个人说了会闲话,宗虹说起了她刚刚过来撞见的事。
“梨梨,你还记得四十元房东大爷吗?你之前找他租铺子,他态度挺不好来着。”
“记得啊。”施梨边做饰品边道。
“我刚才去工厂区买东西,看到四十元房东大爷和租他铺子的中年大婶在吵架。那个大婶也开了家饰品铺。”
宗虹一说,施梨就知道她说的中年大婶是谁了。
毕竟她前几天去玻璃厂时,才刚和那位中年大婶交锋过呢。
“他们在吵什么啊?”施梨八卦地问。
说到这个,宗虹就不得不佩服施梨的先见之明了。
她朝施梨竖起大拇指:“梨梨,还是你厉害!你当时就说了,就算租不到铺子,也不能回去租四十爷房东大爷的铺面,勉强租下他的铺面,也会和他相处得不愉快,他会给你找麻烦的。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他现在不给那位中年大婶租了,让中年大婶收拾完铺面赶紧搬走,他要租给他家的一个亲戚。”
“大婶的饰品铺和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开业的,也就是说,她和我们这个铺子一样,租了顶多三个来月。”施梨算道。
“对!大婶和房东大爷吵架的时候也说了,才租了三个来月就不租了,她装修铺面的损失,谁来承担,她进的这些饰品卖不了了,损失谁来承担。但房东大爷才不管这些,他态度嚣张得很,就死咬着他不租了,剩下的租金他会退给大婶,让大婶赶紧搬走。大婶要是不搬,到期限了,他就找人来给大婶搬。”
“把大婶气得啊,和房东大爷打了起来。俩个人对骂互喷口水,好多人围观呢。最后两个人都进警局去了。”
“他俩应该没签合同吧,当初估计就是口头上说了一下,大婶付了一年的租金。”施梨猜测。
不然如果当初签了合同,有合同在,大婶也用不着这么生气了,直接拿合同办事就成了。
宗虹点头:“大婶骂房东大爷不讲信用,房东大爷说这是他的铺面,他想租给谁就租给谁,他又不是不退剩下的租金。反正,房东大爷一副自己十分在理的样子。”
“围观的人都是站大婶的,但是有什么办法,那确实是大爷的铺面,他想什么时候收回就什么时候收回。我听附近的人说,大爷不是第一次搞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