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笑得灿烂又带着几分讨好:“你不记得我了吗?上周你在省城的单位搞文艺汇演,你跳了《军港之夜》的独舞,我是那谁的媳妇,他带我去看了你的表演。”
蒋涵月并没有记起来许姐是谁。
她只是跟着文工团去演出的,又不是去搞社交的,哪个领导哪个领导的,她一个都不认识。
但许姐这么说,蒋涵月也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说她不记得,她只能附和的“哦——”的了一声。
见蒋涵月这副样子,许姐还以为蒋涵月记起她了呢。
肯定是她那天打扮得太洋气太出众了,连首都来的姑娘都能记得她,她可真不赖。
“你那天跳得独舞啊,太美了,我回去了逢人就夸哩。”许姐夸张地道。
“谢谢。”蒋涵月礼貌道谢。
“还有你那天戴得那个耳环,也特别好看。耳环你在哪买得啊?姐也想买一个。”许姐道。
“耳环不是买的,是我定制的。”蒋涵月道。
“我就知道,那么别致的耳环多半是定制的!”许姐一副什么都被她猜中了的模样:“你那天戴得耳环一看就不是市面上流行的便宜货,肯定很贵吧。”
“还行,二十块钱。”
“才二十?”许姐惊了:“怎么这么便宜?”
“我找我朋友定制的,她只收了材料费和一点手工费,没收我多少钱。”
“我就说哩。”许姐又笑了起来:“你那个朋友肯定也是首都的吧。她真义气,她的手也真巧,能做出那么漂亮的耳环。你能把你朋友介绍给我,让她也给我定制首饰吗?”
蒋涵月笑了,抬手指了指许姐身后的施梨:“你直接问她就可以了。”
许姐莫名的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
除了坐在桌子后做首饰的施梨,并没有其他人了。
“她?哪个她?”许姐茫然四顾。
“就是这家饰品铺的老板啊,我是找她定制的。”蒋涵月道。
许姐傻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指着施梨:“你是说……她?”
蒋涵月还觉得许姐的反应有点奇怪,她点了点头:“是啊。”
施梨停下手中正在做的首饰,对许姐扯唇一笑:“蒋同志的耳环就是我这个只会做过时、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的人做的。”
许姐目瞪口呆,半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