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知道,这个时候还手,那就是互殴,对这种人不值当。
“江辞,报警!”周路也护在我身前,对着江辞喊道。
江辞拿出手机拨通110的号码报警。
“周屿星,你不得好死”。舅妈被丁麦他们给拦住,挤在人群里对着我咒骂。“你把我儿子工作搞没了,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举报你儿子的人是我”。丁麦主动告诉舅妈。
舅妈一听,矛头立马指向丁麦,张牙舞爪的挠了上去。
丁麦抓着她的手,直接把手扭到了背后死死按住。“你儿子活该,你们一家子才最该死,你们还想欺负我姐,门都没有”。
“臭小子,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舅妈失控的尖叫起来。
我听的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脑海里响起了小时候,舅妈为了让舅舅把我卖到山里,在家里撒泼打滚的场景。
“秋天!”于妈摘下围巾盖在我的头上。于爸也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他们俩扶着我,跟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我带到休息室。
我脑袋里一片混乱,木讷的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有人拿着湿纸巾帮我擦掉脸上的液体,灼热的皮肤接触到凉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
眼皮很痛,我吃力的睁开,看清眼前的事物,还好眼睛没瞎。
“你给秋天接点热水过来”。于妈对着于爸说。
于爸闷不吭声的走出去。
“秋天啊!”于妈心疼的伸手拨开黏在我脸上的头发。
“阿姨,我想喝水”。我声音颤抖。
“好,我去给你倒”。于妈连忙起身出门倒水。
会议室此刻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向后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垂眸看着黑色大衣上的液体。
眼眶烫的厉害,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无声落下。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一丝的苦涩,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苦味。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砰”的一声,休息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
我抬头看去时,正好对上了于树那双惊慌的眼睛。
于树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昔日清亮的眼眸像是无尽的空洞,没有了神采。脸上的皮肤被灼烧的通红,已经开始出现红肿,黑色的大衣挂满了猩红的液体。此刻心疼与懊悔涌上心头。
“秋天,对不起”。于树大步上前,直接蹲在我身前就要搂住我。
“不要,脏!”我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他却没有顾及,大手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秋天,我刚才应该陪着你的,对不起秋天!”
他声音哽咽,心疼的厉害,恨不得将我揉进怀里。
我靠着他的肩膀,最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低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