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止 “醒醒,醒醒…干活的时间到了,都睡成这副德行,想干嘛,嗯?” 圽竹实在看不下去的怒吼着,在短暂□□声之后,屋子里明显更静。 圽竹惊觉自己居然被一群小家伙——无视,漆黑的眸子灵动一眨,带着狡黠的光,脸上却布满愁容。 “落儿你看看他们,一个一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哼,就知道欺负老人家。”毫不夸张地用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手帕抹泪。 顺着脚下碰一个踢一个,很是气愤。不过真可惜,谁也没踢着。 “厉害了,长本事了是吧,快过来一个人,老人家我要消消气。” 众人纷纷无视,欲继续补觉。 “zhizhang。”夜安突然发现这俩字形容缅屋的店长,挂着名的圽竹,真是贴切至极。 “师傅快别闹,我们可是拖着疲惫的身子才回来的,一会给你补上一脚就是。”慕辰拖着还算清醒的脑袋认真地说道。 “大师姐不是才让你给使唤出去了么?哪有这么快回来的。”君実老实的提醒圽竹。 “来来来,说个正事。都好好听着,我出去小白她那里一趟,你们都警醒点,最近事多。” “你很久不出远门了的,而且还是亲自去一趟,是有什么异常?”卿炎死命盯着圽竹的眼,不打算放过一丝可疑的地方。 地上躺着的尸体,瞬间起身,纷纷向圽竹靠近。 “额…都别激动,不就是去小白那转转,毕竟也有百年未见了嘛。顺便接她过来住个几天,不用太紧张的。”没可能不紧张,长着一张祸国殃民脸的千年墨竹。 “我说师傅啊,这白阁主,你去看看就好,用不着她老人家亲自过来。而且白阁主出门,必定是要带着茶肆,多不方便啊。再说大师姐不在,难免会有哪里照顾不周。”君実着实委屈。 “哼,一尊冰块就已经吃不消,再来一屋子,这不是间接要人命么”慕辰任何事都能联想到卿炎身上来. “打住打住,我没嫌弃你们,已经很不错,嫌弃小白,看我等落儿回来告诉她,让她好好教育你们。” 听到要被落笙教育,屋子就这么一下子安静下来,嘴角抽动。夜安真真是愈加好奇,传说中的大师姐,长什么样,能彻底制服这样的一群人,勇气该多大。 被老哥坑到这儿来的,搞不清状况的自己,硬是被他们拉去大街上证明自己不是普通人。 还一句话不说的开始失踪,真是亲哥! “师傅,你开心就好。”这句话莫名整齐。 “小青荷也是好久没见到,你们难道不想念。最近魔族的动作很奇怪,我和小白顺道去她那里找点线索。另外,念灵的转世,受到严重的阻碍。还有散灵大幅度的消失,对于我们的委托很是不利,看来最近,手头会很紧。” “师傅,你是说齐涟天有行动?” “但是师傅,齐涟天在三百年前不是就已经自我封印,不该是他。倘若魔族有新的魔王,青荷不可能不知道。” “你真的只是去找青荷问这个?”能让圽竹出动的,绝不是祁涟天,肯定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 这个卿炎,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难不成是去找师娘,我愿意你们还不乐意呢。” “不准,师傅你去找师娘,我就跟着你一起去看小白。”也就萧寒能直呼浅白的小名了。 “师傅,也就萧寒能看上你,明眼人不会看你这种千年大叔。”君実的大实话,每每听都想揍他。 “実啊,你就等着落儿回来吧。我说小安安,你要多吃点,不要太累,这样我对你哥也有个交代。” 上班第一天就被拉着到处跑,还灌输各种奇异事件,没惊吓过度已经很不错。现在说要交代,我发四我不告状。 “我还有气就成,谁知道他什么出现。”来无踪去无影,说的就是我哥夜梦。不是失踪联系不到人,就是突然出现,身为他的妹妹,本人甚是无奈。 “我走了,”回头看了眼夜安,“真想看看你俩打架。” 是时间太匆匆,还是时间在不停地倒转着。那一天来的太快,我哽咽不已,留不住任何。 一把为杀戮而生的灵剑,一位被迫杀戮的执剑者。 从注定相遇的那刻起,结局注定孤苦,各自孤苦。 当倒在血泊之中的白澧,勉强支撑起自己前半边身子。白宗依先是一愣,随即手里的杀止剑毫不夸张的落地。 白宗依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被自己一剑刺穿心脏,倒在血泊中的白澧,我怎么可能伤的了他,他可是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白家宗主,而我,算不上徒弟,更算不上女儿,却刺中他的胸膛。 杀止剑出剑,见血方收;血流不止,不止而亡。 白宗依模糊看见白澧在招手,也许是在叫自己过去。 “宗儿,用你握着杀止的手,杀了我,你便下山。” 父亲毫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应该不需要太当真的吧! 那眼前这一幕,又是什么? 白宗依木然的走过去,微微颤抖着的身子,只是低头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白澧。 “咳咳咳……宗儿,为父这就将白家交于汝。白家会有人来接你,可否——唤一声父亲。”没有人世间的眷恋,只有那落在眼底的慈爱、失望。 “……”不知为何,白宗依叫不出曾经一直心心念的那两个字。看着没了气息的白澧,白宗依仰天冷笑。 伤心么?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白梅山下着梅雨,夹带着无人知的殇,静悄悄落一地。 “宗主,这是迟家的邀请函。”白梅来递上请柬。 白宗依扫过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认真看请柬。 “迟家又添一只,你可得抓紧了才是。”白宗依饶有意味地看着白梅来。 白梅来眉头一紧,“宗主,过虑了。”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这次带我也去看看,去给我准备一套随从服。” “是。” 白家的人个个都一个样,不爱说话,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教本上说不可以做的事就一定不可以做,自己居然也就这样的过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