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肥到江夏却月城路程七八百里,正常行军约半个月。也就是说,陈飚现在下令合肥出兵,到大军到达江夏却月城,至少要一个月时间。
“来得及,黄汉升只需要坚持一个多月时间,合肥的援军即可到达。好!就这么决定了!”陈飚便做出了决断。陈飚让张昭主持水上官道事宜,就是要用在这个时候。
陆逊也点头同意了这个决断。
“只是,这荆州水军从资水到益阳南部就不好解决了,我军兵力有限,无法分兵应对。”这才是陈飚忧虑的地方。
如果荆州两路水军过来,再加上刘磐的兵力,总兵力已达三万。益阳城只有不足一万兵力,又背腹受敌,如何抵挡得了?再者,荆州水军不攻打益阳,反而南下攻打长沙,那又怎么办?
长沙兵力只有三千,零陵和桂阳可能会出兵攻击,也分不出兵力求援。柴桑兵力已经南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
“主公,我等不如在资水两岸设伏,阻止荆州水军从资水上岸即可。”陆逊想了半天,突然提了个建议。
“两岸设伏?怎么设伏?”
“资水流向自西向东,流入洞庭湖,荆州水军是逆水而上,速度并不快。我军其实有多个地方可以设伏的。”早在开战前,陈飚已经派人勘察过地形了,陆逊对这资水两岸情况也熟悉。
陆逊让人拿出资水附近的舆图,给陈飚看,虽然这舆图粗糙了点,但还能勉强看明白。
“我之前找了几个当地人,了解了一下,资水最窄处仅二十丈左右,且小于四十丈以内的地方有两处。我军每处可派一两百人在岸上放箭射击敌军。”
“可是,就这一百人射箭,威力有限,于敌军上万大军而言,这点损失微不足道。”陈飚提醒了一下陆逊。
“主公,这里射箭不是为了杀伤,而是挫其锐气,多次伏击之后,张允必小心谨慎,疑神疑鬼。”
“让他不敢轻易登岸,在益阳这边适合登岸的的一共只有两个,若张允在第一个被伏击之后,他必会离开,尝试在第二个登岸之处登岸,则我军在第二个登岸处埋伏一千士兵,一击挫其锐气。”
“长沙这边只有一处适合登岸,这登岸之处和益阳是相对,让太史将军屯五百军队设伏,一旦袭击得手,张允恐惊慌失措,仓皇撤退。”
陈飚有点明白陆逊的意思了,那就是在资水下几个下游窄处设伏,就用弓箭射击就行,让张允一路上被伏击而来。到了登岸之时,再来个大的伏击,一旦击退张允。张允必会怀疑自己中计了,就不敢草率进军。
陆逊这种打法的好处是不需要太多的兵力,益阳只需出动一千多士兵,长沙出五百士兵,如此便可以实施。
陈飚又细想了一番,慢慢地倾向于采纳陆逊的意见,反正他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