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我已收到消息,陈飚以鲁肃为将,率一万军进入南郡,此事是怎么回事?”
“唉!去年,陈飚兵进荆南四郡,刘州牧派南郡之兵去征讨,同时出兵攻打江夏,以牵制陈飚之兵。双方大战了将近半年,我荆州仍是无法夺回荆南,攻江夏亦是无果。”
曹操嗤之以鼻,这蒯越还说什么无果,明明是吃了败仗,还真能为自己遮丑。
“荆州军几次败于陈飚之手,手下将士对陈飚已是闻之丧胆,自那以后,我便建议刘州牧紧缩兵力,避免与扬州军队交战……”
“异度,还是说现在的事情吧!”蒯越从荆南四郡说起,都没进入主题,曹操有些不耐烦了。
“是!”蒯越缓解了一下尴尬,接着说:“今年三月,陈飚便以鲁肃为将,率军一万,突然杀入到南郡,占据了长江以南之地。”
三月,曹操脸色微微一变,这陈飚真会挑时机,他二月便北上攻邺城,陈飚就三月攻打南郡。
“其兵力只有一万,但我以为这是诱敌之计,是以仍建议州牧坚守不出,若出,双方交战恐不能胜,则危矣!此时,刘州牧身体突然不适……”
“刘荆州身体如何了?”连曹操也关心刘表的身体。
“自去年秋季开始,刘州牧就受了风寒,虽一时缓了些,但没过多久便加重,反反复复已有半载,一个月前有加重的迹象。刘州牧已年迈,恐……恐……”
曹操沉吟了一下,看来刘表不妙了。
“州牧身体,只有我与寥寥几人知道,并严令不能外传,是以外人皆不知。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间长了,难免泄露。”
“若是陈飚得知刘州牧病重,势必趁机挥军北上,夺南郡逼襄阳。届时,悔之已晚!司空,荆州乃战略要地,非能人不能守也,若司空不做打算,荆州必会落入他人之手!”
“刘荆州若百年,荆州基业该传之何人?”对于刘表有几个儿子,曹操心里自然有数,但他仍是一问。
“州牧有两子,大者年约三十,名为刘琦,小者年十四五,名为刘琮。刘琦已婚,但近年身体虚弱,一直无所出,前几年刘琮与荆州望族蔡氏之女订婚。”
“如此,刘表选择次子继承基业?”蒯越这么一说,曹操便明白,刘表多半会选择刘琮为继承人。
“正是刘琮公子,刘州牧为此将刘琦公子打发到江陵去!”蒯越出发时,刘表还没有把刘琦派到江陵,是后来蒯良派快马告诉他的,当时他还在许都。
“那异度以为我该做些什么呢?”
蒯越一听曹操的话,心里有些恼怒。曹操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姿势,实则是逼他露出底牌。
他可不会认为,曹操对这些事一无所知。荆州形势危急,他比曹操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