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百姓七大事中,唯有油和茶才是陈飚应该关心的。他想找人专门负责这两样东西,但手下之人大多已担任要职,居然一时没有合适的。
这时,他突然想到严畯曾向他推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名为阚泽。此人在郡县当过小吏,接触百姓较多,或许会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他让人把阚泽给请了过来,能够得到陈飚的召见,阚泽也是感到受宠若惊。
“拜见主公!”
“德润,请坐吧!”
由于茶没得到普及,如今的扬州人都喜欢用蔗糖水招待客人。
“听曼才说过,你曾在会稽为官?”陈飚特意提起严畯。
“是的,我曾在钱塘县当过钱塘长,又升为郴县令。”这时代掌管一个县的官员,如果县比较小,都称为长,即县长,如果是大县,都称为令,即县令。
“那你为何又辞官了呢?莫非是不愿意在扬州为官,或嫌我不重视于你?”
阚泽一阵惶恐:“主公,并非如此。我乃会稽山阴人,三年前我还年轻,便想着游历各地,就辞官来到皖城,之后对编撰字典有兴趣,便留在皖城,协助曼才先生编撰字典。”
“哦,那现在呢?”
“主公,这……”阚泽不知道陈飚想干什么,心中仿徨。
陈飚也不拐弯抹角:“我有一重任,欲托付于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阚泽心中一震,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不过他仍是压住自己的心情:“不知是何事?”
“我掌扬、荆两州以来,除了战事之外,我最关心的便是民生,也就是百姓日常之事。百姓的生活好了,才会安心生产,我才能有足够的钱粮,对外征战。”
“百姓的日常之事,无非柴米油盐酱醋茶七件事!”
阚泽沉思了一下,柴米油盐酱醋茶,读起来真顺口,可是茶是什么?不过,他并没有问,问的话岂不显得自己无知?
“这七件事中,我已解决了其中的五件,还剩下两件,即油和茶。我有意把这两件事交由你处理。”
阚泽略微思考,终于忍不住了:“主公,这油我是知道,茶是何物?”
“茶乃是一件饮品,是一种茶树的嫩叶,用来冲泡,即可为饮品,与这蔗糖水的甜味不同,它略有苦味,可清热解毒。”
阚泽又细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主公所说,倒是和荼有点相像。”
“荼?”陈飚这才意识过来,这时代的茶或许不叫茶,而是叫荼。他让阚泽描述一下荼的形状、颜色以及喝法等,大致确定荼就是茶。
“不错,就是荼,看来是我搞错了,哈哈!”陈飚笑了几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这荼是一种养生的饮品,如今扬州之地已是越来越富足,在扬州推广喝荼也是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