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一外来之人,如何知我益州的情况,岂敢信口雌黄?”益州一个官员出来呵斥孙邵。
“哈哈哈哈,益州北有张鲁,久据汉中,州牧与之交战数年而不胜,百姓苦之已久。巴西之地,庞羲等对州牧阳奉阴违,迟早会大战,到时遭难的却都是百姓。”
“这等事情,早已传扬天下,只是益州之地,消息闭塞,还自以为外人都不知。”
刘璋及手下诸臣个个面露难堪之色,显然被孙邵说到痛处。
这时,另外一个益州官员站了出来:“孙先生,你奉你主之命,千里迢迢来我益州,莫非是与我等争吵来的?”
孙邵这时才想起他的使命,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我乃主簿黄权。”
孙邵又说:“我千里来到成都,乃奉我主之命,前来商议大事。诸位若是不答应,我亦是无可奈何,但诸位却处处出言不逊,这莫非是益州人的待客之道?”
孙邵这话一说,现场的益州之臣无不露出羞愧之色。刚才确实如孙邵所说,是自己的主子出言讽刺在先,也难怪别人会反驳。
刘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过分了,于是又说:“刚才不过是一场误会,还请孙先生勿见怪,益州之人,向来好客,有客远来,自是以礼相待。”
孙邵听到刘璋的话,心里的怒气消散了许多,他明白这是别人的地盘,不宜纠结这事不放。既然刘璋给了台阶,他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来。
“州牧,既是误会,刚才我亦是言中有失,还请见谅。”他又向刘璋施了礼。
双方刚才还在剑拔弩张,差点干起来,瞬间就恢复如常。
“那征南将军让孙先生来我益州,究竟有何贵干呢?”刘璋问起正事来。
“我主善待文人,皖城已是才墨之薮,数年之前,我主深感文教不兴,欲兴文教,却苦于当今天下,能为师者太少,很多人想读书却不可得,并因此而错失读书识字的机会。”
“因此我主欲修撰一部字典,任何人都可以通过一部字典,来读书识字。此事交由严曼才主持。”孙邵指了一下旁边的严畯。
严畯刚才看到孙邵舌战刘璋,觉得很过瘾,不过他可没忘记自己的正事。
严畯向在场诸位环视一周,施了个礼:“诸位,我严曼才不才,得我主重托,修撰字典,已历六年,此字典将囊括我大汉所有的字,及其字形、读音、解释、出处等。”
“其内容极多,数年来,我为修撰这字典,保持其严谨,曾拜访文人学者无数,阅尽各种书籍及藏书,今日来到益州,不为他事,只是和益州的文人雅士认识一番,探讨这字典的编撰事宜。”
在场之人似乎都感到奇怪,他们以为陈飚派使者前来,多半是因刘备之事或是其他战事,哪会料到是关于编撰什么字典的。连刘璋都觉得意外。
严畯把他所编撰的字典的一个小部分从袖里面拿出来,分别递给在场的益州人看。不过数量较少,一些地位比较高的人,接过去看了起来。
“此事工作量大,我荆扬两州文人学者也是数年努力,今日来此,只为拜访诸位,并希望诸位帮助引荐一些文人雅士,给予帮助,或加入我们,一起是编撰。”
“此事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诸位若是出力,他日字典完成之时,诸位也将名垂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