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永安城发布公告,称益州发生战乱,为了保障货物安全,督促来自荆、扬二州的商人,尽快离开永安。另外,孙邵派人将永安之事告诉陆逊。
陆逊配合在夷陵设卡,拦截所有过往船只,要求已经在去永安路上的拉运货物的船只,一律返回或在夷陵停靠,货物可暂时放在夷陵。
半个月之后,荆、扬两州的商人,慢慢离开了永安,原本热闹非凡的永安交易市场,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蜀地的商人和百姓纷纷怨声载道,把矛头直指导致荆扬州两州之人离开的刘备和刘璋身上。大家和气生财不好吗?干嘛非要打仗?现在好了,好好的一个市场关门倒闭了。
相反,益州的商人消息闭塞,还有人不断地往永安赶来。结果来到永安一看,傻眼了,全都是益州自己人,这货还怎么卖?还卖得出好价格吗?
董和和严颜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这永安城好像就这么废了,两人连忙去见孙邵。
孙邵正在指挥协调商人撤离,看到两人过来,自然明白其意:“两位,我亦不愿意用此下策,实是无奈,你看到了没有,我荆扬两州的商人也是很苦恼,可没办法,益州战起,货物难保呀。”
“长绪,你们荆扬两州的商人走了,这永安就萧条了呀!那你我岂不是白费力气。再者,州牧和刘备交战之地,距离这里千里路,长绪未免杞人忧天了吧!”
“幼宰,益州牧……唉……我直言了吧?益州牧太平庸了,难保益州安全,我看他未必能战胜刘备,这永安终不过是昙花一现。”
董和和严颜一阵无语,两人见过陈飚一面,与陈飚相比,刘璋确实显得怯懦昏庸。两人心中疑惑起来,难道州牧真的会打不过刘备吗?以前两人打死都不敢这么想,因为益州实力就摆在那里。
“永安交易市场乃我数年心血,我亦舍不得,如今不过是未雨绸缪。我实无贬低刘州牧之意,还望两位见谅,若刘州牧真能击破刘备,届时我一定会亲临益州,重启这永安交易市场。”
“长绪,难道没有缓和的机会了吗?驻兵之事,确实非我所能为,还请长绪谅解!”
孙邵摇了摇头:“两位,我亦无能为力,不过两位放心,我会写信告知刘州牧,此事因战事而起,与两位无关,相必州牧也不会责骂两位。”
几天之后,孙邵就带着最后一批荆扬两州商人撤出了永安。好不容易来到永安的益州商人等了几天,没看到有荆扬两州的商人过来,也慢慢地放弃了,随后带着卖不完的货物,摇头晃脑地离开了永安。
那些靠市场生存的本地人,也就没有了生意,酒楼没人吃饭,仓库退租了,卖力气的工人是想卖力气也没地方卖。
刘璋收到了孙邵的信,如今他的军队与刘备对峙于涪城,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既然孙邵想撤,那就撤呗,刘璋乃一州之长,何故在乎赚这些小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