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益州战事不平,我主也担心受战事影响,从而导致货物不保。因此,重开永安亦无不可,只是我主势必会考虑清楚,不会轻易同意。益州战事不止,即便重开永安,想恢复以往的繁荣,恐怕是难上加难。”
董和细听孙邵的话,他心里明白,孙邵必会夸大其中的困难,可他又听不出有什么漏洞,心里又下意识地认可了孙邵的说法。
“那车骑将军要如何才能同意重开永安?”
“这……”孙邵故作思考姿态,来回踱步,一会儿后试探地问:“增加入驻的兵力如何?例如增加到一万!”
“这不行!”董和果断拒绝。
“幼宰,我就不明白,我主从未做过对益州不利的事情,为何州牧却屡屡防范我主,那刘备明明心怀不轨,州牧却三番两次地信任于他,以至于有今日之祸。”
不仅孙邵不理解,就连董和自己也不明白这点。如果不是拿到张松写的信,刘璋搞不好到现在都信任刘备。这就好像是,刘备天生受到别人的信任,而陈飚一看就像奸诈之徒,不该被别人信任。
“州牧之心,岂是我能揣摩的?我只是按州牧的意思办事,再者,之前只说驻军五千,为何又要增加到驻军一万?”
“益州战事,久久不息,州牧还处于下风,若州牧哪天战事不利,把你和严将军调去前线了,我大军没有一万军队,如何拱卫永安的安全?”
当然,如果刘璋被灭了,孙邵自然就顺势接管永安。增加兵力也是为了能够压制严颜手里的五千军队。
董和也不傻,自己也明白其意,只是不点破而已。
“再者,如今我荆、扬两州的商人,对益州军队的战力实在是不放心,唯有我们自己驻军于此,两州商人才能放心,否则他们亦会有所犹豫。”
孙邵一边说一边紧盯着董和的脸,董和明显有犹豫之色。
“唉!幼宰,看来这事咱们还得细细商量,如若你们州牧答应驻军一万,我现在就着手准备,三个月后,永安重开。如若你们州牧不同意,那我只能把事上报给我主,我主是否答应,我就不得而知了。”
董和明白,这孙邵早就打定主意要挟于他,但此事己方处于劣势,自己也是势弱。
“不如,幼宰把此事上报益州牧,我亦把此事上报我家主公,若主公同意只驻五千军或益州牧同意驻一万军,此事便可成。若是双方都不同意,那就以后再说。”
董和做不了主,也只好点了点头。
“长绪,虽是永安未开,你能否单独售卖一些粮草到益州,如此也好缓解一下情况。”
“这……夷陵倒是有些军粮,只是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孙邵又故作为难姿势:“好吧,我可以卖你三万石,这是极限了,再多我亦拿不出来了,价格就按益州粮价的七成来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