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国平陵。
曹彰连续叫骂了一个多月,冯习、邓芝、李严都被骂得毛躁了。吕蒙倒很有涵养,愣是任由曹彰怎么骂都不出兵。
“将军,那曹彰骂了一个多月了,我知将军想故意不出兵,等到其毛急躁时再决出胜负,但敌军如此辱骂,我们先急躁了,若无动于衷,势必会影响我军士气,士兵可能真的会认为将军害怕那曹彰。”
“冯将军无须忧虑,我会选择恰当机会的!”
“可是……”
城下,曹彰拿着长枪,指着城上,仍在破口大骂:“吕蒙,你是男人吗?是的话就出来,你我大战一场,否则你便是个妇人。”
“前天我派人送去的妇人衣服,你可曾穿上,如何?穿出来给两军将士看一看?”
他骂久了,也有些词穷,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骂吕蒙是女人。
“哈哈哈哈!曹彰,既然你是男人,为何不攻城?”
曹彰顿时无语,他曾攻过几次城,都是以失败告终。
吕蒙一阵狂笑:“曹彰,你年纪还小,就不要出来打仗,还是回去吧!”
“你……”曹彰气得指着吕蒙,都说不话来。旁边的吕旷、吕翔连忙上前劝住曹彰。
原本吕旷、吕翔两兄弟并没有随军而来,但曹彰出兵后,两人又担心曹彰和夏侯尚太年轻了,被敌军所败,便来照看一番。
今日骂战又失败了,曹彰就率军回去。
次日他再次列阵城下,又是一阵大骂。
“吕蒙,你面相是男人,下身却是女人,你究竟是男是女?”吕蒙不搭理他。
“听闻你胆小如鼠,夜间睡觉,被老鼠吓得尖叫!”吕蒙不搭理他。
“你父乃恶霸,你母乃婊子,两人不顾廉耻,行苟且之事,才生下你这个孽种!”这时,吕蒙的脸上有了些怒意。
不过,下面的曹彰却看不真切,继续骂道:“听说你并非你父亲生,乃战乱中你母被黄巾贼凌辱而生,乃私生子,哈哈哈哈!”吕蒙怒目圆睁,看着曹彰。
旁边的邓芝有些不解了:“将军,你……无须生气,反正那曹彰又不是第一天骂!”
“我如何能不气?他竟污辱我父母,称我是私生之子。”邓芝不劝还好,一劝吕蒙立马发飙。
邓芝反而闭上了嘴,确实,如果曹彰这么骂他,他也会生气。这时代的人把祖宗、父母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别人骂自己,有涵养的人就能忍下来,但父母、祖宗被骂,那是绝不能忍。
或许曹彰看到吕蒙生气了,又进一步火上浇油:“听闻你父亲亦非你祖父的儿子,乃是与有夫之妇苟且,才生下你父,你家中如此龌蹉之事,真是骇人听闻,我也是派人回汝南打听,才知道的呀!”
“曹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竟敢胡言乱语?”吕蒙指着下面的曹彰回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