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陵时,吕旷也是这么提醒他,他却不理会,结果不仅战败,还连累吕旷、吕翔身死。此刻,夏侯尚旧事重提,曹彰心里也难受,便停下了脚步。
“彰公子不妨学学那吕蒙,不过是几句骂而已,又没伤着什么?在平陵,那吕蒙可是被你骂了一个多月,愣是不出来,你也学他,任由他骂便是。”
曹彰沉默了一下,很快就醒悟过来,他笑了一笑:“伯仁,多亏有你,否则我就上了吕蒙的大当。”
曹彰重新回到城头上,看着下面:“吕蒙,我骂了你一个多月,如今你才骂我一天而已,等你骂足一个月之后,我再下去与你一战!哈哈哈哈!”他这么一笑,竟觉得胸口闷气大减,浑身舒畅。
吕蒙看曹彰不上当,心知自己难以得逞,便朝上面大喊一声:“好!我就每天叫人前来骂阵,看你能忍几天。”
随后他和李严、冯习等就调头撤了回去。
“想不到,那曹彰竟能忍住不出?”
“哈哈哈哈,无妨,曹彰是没见过投石机的厉害,我军大胜,敌军颓废,等投石机运过来,攻他十天八天,届时曹军士兵必会溃败,平原便落入我手。”吕蒙率军来得急,投石机又落在后面了。
“不错,这些北方之兵,从未见过投石机,必会心生畏惧。”
吕蒙想了一下,又说:“不如今天攻一下,试探一下平原的虚实?”
“好!”反正已经列阵了,就不如攻一把,李严和冯习也不介意。
片刻之后,陈军中鼓声大作,吕蒙下令攻城。士兵们如汹涌的波涛般,冲向平原城。
冯习带着弓弩兵冲向距离平原只有五十步的地方,开始以弓弩攻击城头,以压制曹军的弓箭。
李严率军推着云梯架到城墙上,士兵爬上城墙,企图登城。曹彰和夏侯尚率军抵抗,坚守城墙。
双方大战了一个时辰,陈军有些士兵登了上去,却无法拿下城头。吕蒙看到战场形势胶着,便下令鸣金收兵。
三天之后,十台投石机终于拉到了平原。吕蒙立即下令将投石机架设起来,开始投射石头。
看着石头从远处飞过来,砸在城头上。平原里的曹彰和夏侯尚骇然失色。
“伯仁,吕蒙这是什么器械,怎么如此厉害?”
“这恐怕就是投石机,我几年前曾听叔父说过这器械,可从两三百步投石,声势甚大,却一直没见过,今日才见过。”
“怎么?你是不是还挺高兴的?”曹彰阴沉着脸。
“不……不是!”夏侯尚连忙分辩:“听说陈飚军中器械很厉害,这投石机若一直这么投石,我军该怎么办呀?”
曹彰也没有了主意。
“不好了!”夏侯尚突然想起什么来:“莫不是营陵也是这么被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