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回到席间,众人纷纷向他敬酒,他也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酒过三巡,白九感到有些醉意,便起身离开了席间。他独自走在夜王府的花园里,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很久了。
白九叹了一口气,抬头望向夜空。
夜凉如水,月色溶溶。
白九站在河畔,手中握着白玉酒杯,遥向明月敬酒。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忧伤,似乎在思念着某个人。
自那人离去后他已经很少饮酒了,可今晚为了顾淮安他可没少喝酒。
"阿宁,我要狠狠宰顾淮安那家伙一顿,说好了你到时候可不能心疼那个家伙。"
白九低声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伤感。
晚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散了他的忧愁。
月儿高悬,夜色已深,白九终于站起身来,准备返回居所。他踉踉跄跄地走着,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些许苦涩。阿宁,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
夜王府祠堂内。
几根蜡烛慢慢燃烧,照亮了那人如画般的笑颜。
画卷中的人长发高束,容颜如夏花般娇艳细看与沈念也有着几分相像之处,可眉眼间又透着女子少有的英气,一看便是位难得的美人。
唯独美中不足是女子如此的笑颜,却被禁锢于一幅画中。更让人忍不住遐想那人若灵动于人眼前,该有何等的惊艳。
顾淮安亲手为女子上了一柱香,躬身对女子画像拜了三拜。
"我会遵守约定,好好爱护沈家女,您也会祝福我的对吗?"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祠堂回响,声音里含着的恳切足以让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拒绝,定是会回他一句一定会的。
顾淮安凝视着画中人,似乎想要从她的目光中寻找到答案。但画卷中的女子依旧微笑着,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但顾淮安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对着画卷俯身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喜房里。
沈念送走了一波波前来看新娘的夫人们,听了许许多多夸她漂亮的彩虹屁,毫不夸张的说她都快听吐了。
沈念伸手揉了揉自己笑得僵硬的脸,她今天一晚笑得比她过去一年笑得都多。
"看来成为世子妃的第一课就是,要练就皮笑肉不笑绝技。"
沈念笑着向春桃抱怨。
半晌,偏着头等春桃一起吐槽的沈念也没有听到春桃的声音。
她视线被喜帕遮盖,不知道春桃还在不在室内。
"春桃?小桃桃?桃子?"
沈念又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处处听不到回应。就当她按捺不住想掀盖头时。
一双如玉白手,出现在她喜帕下的视线中。
那双手握住帕子一角,慢慢揭开了沈念的盖头。
屋内光线顿时映射着沈念,一时接受不了强光,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顾淮安含着笑意的声音在沈念耳旁响起,温热的气息让沈念耳朵不由一红。
顾淮安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让沈念忍不住心中一颤,有种莫名的悸动。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顾淮安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此刻正含着笑意,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