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诺道:“你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持有何物?”
使臣回答道:“除了衣物,别无其他!”
仇诺道:“衣服在何处?透过衣衫,或许,也能查出些线索。”
使臣听闻,开心笑着;便一再表示,平景灵虽然是歌姬,却洁身自好;从未被染指;如今,可以得到少师的青睐,也是喜事一件。
仇诺看着双目水灵的平景灵,一时间竟有些犹豫,随后,还是婉拒道:“景灵姑娘记忆全失,在此之前,她是否有所爱人,本官不知,也绝不能乘人之危;景灵姑娘,现在可以留在本官府中治疗;待她记忆恢复的时候,是否愿意嫁与本官,日后由她自己决断。”
使臣闻言却不答应了;直说如是平景灵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是否要她一辈子都孤独终老,若是少师无法给景灵一个家,小人决不允许你带她回去。
仇诺只好求助自己的妻子金温书,希望她出面回旋;却没有想到金温书竟替他答应下来。并一再许诺会照顾好平景灵。
金温书之所以这般决定,只是因为她看到了仇诺刚才出神的模样,不过,是透过这个女子,看着别人罢了。
这样的心情,她不是自从嫁给他之后,就日日都有的吗?她就是让仇诺对她的悲苦感同身受,她只要看着仇诺为难的模样,她就开心;仇诺越痛苦,越为难她就越是开心。
仇舞舞愤恨的抓住金温书的衣领道:“金温书,你就是一个死变态,你就是一个死变态!人渣!”
平景灵醒了哈哈大笑道:“你们就等死好了!我的人很快就会追来!”
仇舞舞道:“你也是清白的身子吗?”
平景灵好笑道:“仇诺如狼似虎,我如何保持清白!不过,他一直把我当成了他的妻,这倒是有趣,有趣!哈哈哈,仇诺,我平景灵,必要你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仇舞舞不解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许一秋!我是许一秋!”
“你说什么?”
“我本来并不那么着急的杀了他的?可是,我姐姐,我唯一的亲人,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又死掉了;我怎么忍,我如何忍?我迫不及待的要杀了他来陪葬,我要他与我许家一门陪葬!我要他挫骨扬灰,我要他挫骨扬灰!”
金傲等人不解。
许少保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沉迷佛法,不可自拔;并把只有六岁的许一秋带在身边,只因师太说她深有佛缘;所以,许一秋便跟随自己的奶奶住在五灵山上一门心思的修习佛法;姐姐偶尔来信,奶奶也从不许她回复。
姐姐大婚,却因为奶奶不许她介入俗世,只能隔着山门,空想着姐夫的模样。
哪里知道,姐夫带着姐姐回门的时候,竟然带着喜糖,来到了五灵山求见,许一秋此时,才看到身着喜服的仇诺带着许一夏在山门为奶奶行磕头礼。
心中当时便对这个姐夫,充满了好感,奈何奶奶就是不许她出山门,她只好默默趴在门缝中看着,姐夫和姐姐。
那一刻,她不由想着,自己若是新娘该有多好!
她哪里又知道,他们结婚不过四年,仇诺就害的她家破人亡;官兵来缉拿奶奶的时候,奶奶已被师太安排船只逃走;却遭到官兵追拿,船只沉入海底;奶奶不熟水性就此身亡;她则潜水上岸,几经周转来到了红缨国,并阴差阳错的被使臣,训练成魅惑人心的歌女。
仇舞舞道:“许少保,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是死有余辜!”
“那我奶奶呢?她一心向佛有什么错?我姐姐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她也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