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亚男气急败坏的用毛巾擦干净脸和手,用力把毛巾摔在茶几上。
“我刚出超市门口,你大表姨来电话,提到老流,结果害我摔一跤。脚崴了,手臂破了,东西也撒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
“说到刘大爷你就摔跤,刘大爷是恶魔吗?你多大了,还搞这一套毛毛躁躁的事情?”
“哎哎……我才是你妈。”
“您是我妈,可每天操心的却是我。”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这样说我,我还是伤病员呐。”
亚男撒着娇,还把伤口拿给女儿看。
哎!倩文摇摇头,不再与这耍无赖的妈计较。拿起几上的毛巾,去往洗手间洗净放好。
“这次怎么回事?大表姨为什么说刘大爷,她也认识他?”
“那日救小辉的人就是老流。”
“什么?救小辉的是刘大爷?嗯,对头,刘大爷老实实诚,一看就是个好人。不对呀……刘大爷救了小辉,你应该感谢呀,你怎的骂人呢?这就是你不对了,人要知道感恩,老师……”
“我不听我不听。他救小辉,我感激他,他害的我这么惨,我就要骂他。这是两码事,非骂不可……”
“你呀,大学生,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这般水准,太让我失望了!”
倩文小嘴咕噜着去冰箱找来冰块,又把洗净的毛巾拿回来。
“把鞋袜脱掉,我给您敷一下。”
“给我,我自己能行,嘘……好疼!”
亚男脱鞋袜的动作停顿一下,咧着嘴哼哼叫着。
倩文蹲下要帮她,遭到妈妈的拒绝。
“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去吧,我还要打个电话呢……”
倩文疑惑的看看她,又看看妈妈的脚不是太严重,便把冰包放下,嘱咐两句回自己屋了。
与亚男的家间隔几栋楼的17号楼底层某一间车库改造的娱乐室中,四位体型差不多的女人,正在哗哗啦啦的搓麻将。
“六万。”
徐姐不理这张牌伸手摸来一张,不用眼睛瞧,大拇指在牌面上一摸:
“杠。”
我爱我的祖国,像太阳……
徐姐随意点下按键,另一只手又去摸牌。
“谁呀?三饼。”
“徐姨,我是小何呀。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有个很重要的事要问您。”
“啊,没事,就是在一起穷乐呵。什么事?”
徐姐示意下家继续,自己对着手机说话。
“就是那个请您说情的老流……嗯?不对,老……什么来?”
“你说的是杨子吧?他姓杨,叫杨文君。怎的,你找他?你们不是没事了吗?”
“徐姨,老杨是您邻居吧,他住几层?他在家吗?”
“他是我对门。不过,杨子不在这住了,前几天他岳父岳母搬来了,要在这过冬天。”
“他不在这住了?”
“杨子搬走好几年了,前些日子回来住了几天,才出了这档子事。”
徐姐的三个麻友都竖起耳朵,偷听她们的对话。
“那他现在住在哪里?”
“我只知道祥锦小区,哪栋楼什么的不知道。你找他,还是因为那件事?”
“不是,那件事翻篇了。这次是另一件大事,电话里说不清,过两天我当面向您解释。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死丫头,你不是有他电话吗?自己打。”
“我没有。”
“你闺蜜有,一样的。挂了。”
哗哗啦啦……
一阵清脆的麻牌碰撞声里,有女人问道:
“那个老杨我认识,他和刚才女的出了什么事?小何,听声音岁数不大呀。”
“你们这些老娘们就爱打听别人的隐私。告诉你们,他俩没事,很正常。”
“噢,这样啊!明天我要去天津闺女家……”
“我二姑的小叔子的四姨夫病了……”
三个麻友,一个说明天有事来不了,另二位也突然有了急事。
“你……你你,你们……你们……”
麻将没法打了,听意思好像近些日子也打不成了。这对几姐妹亲如亲姐妹,又狂热喜爱搓麻将的徐姐来说,不能每日搓几圈,就是一种煎熬……这这,太难受了,这日子怎么过哟!
“两个条件。一,保密。二,你们每人请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