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着挂挡的功夫向着副驾驶下面伸手,手伸到一半就被身后的男人出声打断:“不用摸了,枪我给你放回去了,不过子弹嘛......”
老维德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硌屁股,那大概就是下掉的子弹。
毕竟不可能是跳弹吧?
老维德理智地收回了手,继续开着车。
而这时,身后的男人继续出声:“不过其实你有枪也无所谓,拔枪术亦有高低,你拿枪对着我我也有把握在你开枪前干掉你,比如你看你右边。”
老维德眼珠转动看向右边,那里似乎没什么可看的,就是干涸的土地和偶尔可以看到生命力顽强的杂草。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一条蛇在不远处蠕动比较显眼稀奇?
而这时,抵在老维德太阳穴上的枪口瞬间挪开,砰的一声枪响后又瞬间挪回,发热的枪管让老维德被烫的有些疼。
那大蛇还在蠕动,就是头已经没了。
这下老维德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对方是在展示,就算自己拿着枪对方也有把握先一步干掉自己。
射击虽然只有简单的瞄准射击,但枪术亦有高低,有些人拿着自己长期使用的枪时完全可以如臂指使,没有瞄准的过程只有射击的结果。
这一想到,老维德就汗流浃背,分外绝望。
这一手表演,毫无疑问彰显了对方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暴徒。
“很好,维德先生,我很高兴你能快速理解现状冷静下来。”男人挪开了枪管,慢悠悠说着:“接下来,我不会用枪抵着你的脑袋,不过......抬手开枪可比转身袭击要快得多。”
“现在,请你继续开车,如同往常一样继续开车,我们去你家看看,放心,我只是落个脚而已。”
老维德哆嗦着,颤抖着,开着货车缓缓向前行驶。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低矮的砖房,直到他停好货车,他才看到身后男人的相貌。
确切地说,他没有看到相貌,而是身形。
那男人穿着满是灰尘的黄色裤子,上半身赤裸,各种已经愈合或者还留着血痂的细小伤痕在其胸背组成了一道微妙的龙形伤疤,他的脸被橙黄的衣服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黑色的眼睛。
他的枪就这么提在手上,漫不经心:“这边不是你家的方向,维德先生你又不老实呀?”
老维德顿时打了个寒颤,低声呜咽:“大哥......大哥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去警局,我去你家,或者咱们一起去你家,二选一。”
老维德的选择似乎并不多。
很快,两人便到了老维德的家,屋中的妇人听见门口动静穿着围裙出门迎接,而后便看到黑黝黝的枪口抵在了自己丈夫的脑门上。
却见那包着头的男人幽幽开口:“太太,安静些,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失去父亲吧?”
妇人捂住口,惊恐的不断后退。
男人也上下打量着那妇人,却见那妇人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