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小乐来的这段时间,无所事事的范某,决定去帮联邦清理一下蛀虫。
我是死刑犯≠我不能做好事,我做好事≠不能杀人,逻辑完善令人叹服。
可是这犄角旮旯的地方,真看不到出租的身影,范闲打听许久,方才晓得,每过一小时才会有车来到街上。
那车怎么说呢?大概不是公交公司的车,看着好像一个大面包车私改的,里面的两排后座被掏空了,密密麻麻列着十六个小椅子,如果挤一挤的话,挤十六个人进去可能有些极限了,但十个人还是有可能的。
范闲在身上掏了掏,翻出在老维德家里顺手拾取的零钱后上了车。
司机不断从后视镜看着范闲,同乘的乘客也是满脸不解和嫌弃。
我震惊,我不解,我困惑,我迷茫,联邦到底怎么了,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戴着奶罩出门?
那肯定不是口罩,至少没人见过有口罩一边高一边低,还带黑色蕾丝边。
瑟瑟发抖,不敢说话,这人看起来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他会不会把我奶罩掏出来套在脸上?
因此,往常喧闹的黑车,现在变得十分安静沉重,人们在沉默中度过了这漫长的半小时,到了县城。
县城的名字不重要暂且抛开不谈,眼前这个小县城让范闲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凯恩街。
除了风沙大点,路上的车少点,摆摊的老小子少了点,人口比凯恩街稀疏一点,路边的植被少点,貌似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不过人少倒也不算稀奇,不是所有的落后地区都像凯恩街有那么发达的非法产业提供大量就业,更何况凯恩街在行政单位上实质上和区同等,怎么着都比这县城高一级。
产业更多、行政单位更高、地理环境更宜居,所以更繁荣不是很正常的吗?
范闲吧唧了一下嘴,然后拨通电话问了问小乐现在距离自己还有多远距离,估算了一下时间后,范闲略有些无聊地坐在路边。
直到一辆出租路过时,他伸手拦下了出租车。
“去哪?”出租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怪人,略有些不安。
“师傅......”范闲语气猥琐,眼神淫荡:“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嗯哼,哪里有比较润的快餐可以吃呀?”
“你这小伙,”出租司机疑惑回头看了一眼范闲,语气不解至极:“大家都是男人,你想日逼了你就直说,这种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范闲瞳孔微缩,大为震撼,没想到此地的风气比凯恩街还要开放三分。
——真是来对地方了!!!
范闲连连点头。
出租司机回过头:“两个地方,一个流莺比较多,价格也相对划算,只是没公司没保障,另一个价格贵些,但安全有保障,去哪?”
范闲自然明白,这两者的经营模式是个体户和合作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