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聊什么?聊人体的修理方案?
范闲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院长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
“这......不知道啊......”
范闲抬头扫了一眼摄像头。
——虽然没在大庭广众下做成案子造成恶劣影响,但也算留下线索露了个面。
——等会直接去这老逼登他家蹲他,最好多留些线索,让警局怀疑我的行动动机和这老逼登有关,分散他们的调查方向。
中年男人看着范闲,面露沉思:“要不这样,在院长回来这段时间,我带您在医院参观一下?”
“不必了,既然院长不在,那还是等谢老大明天再和他聊吧,反正不是什么急事。”范闲微笑摇头,转身离去。
下楼梯的路上,老维德正好上楼看到范闲,愣在原地。
呆愣之下,他完全无法思考,一时之间手上的票据都掉到了地上。
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狂徒......
报...报警?对!我......
老维德心慌之下只想下意识逃避,直到靠到楼梯转角的镜头再也无法后退。
社恐的范闲也看到了老维德,将食指竖在嘴上:“嘘~~~”
老维德见状慌乱点头,低头不敢多话。
范闲没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打了个出租来到别墅区一栋独栋的小楼前。
在整理了一下衣衫后,范闲上前按响了门铃。
门铃中,传来了疑惑的声音:“谁?”
范闲看着摄像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您好,查水表。”
而后,门铃内就没了回应,更确切的说,他甚至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啧。”范闲不得已后退两步,然后看了一下附近环境后,爬上围墙纵身一跃,扒在了阳台上,吃力地往上爬。
在爬到一半时,他的动作顿止,有些不解地看着阳台内的情形。
那是一个年龄约莫五十,珠光宝气的妇人。
她端着一把猎枪,正正对着阳台:“出去,再不出去我开枪了。”
——她怎么知道我从.......哦,全屋监控,我自己都用这玩意呢怎么能忘了?
范闲看了一眼那猎枪,然后看一眼妇人,然后再看了一眼猎枪,咧嘴笑了起来:“太太很彪悍嘛,我看这样吧,我和你打个赌,就赌你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你对我扣动扳机,枪响了,我死你赢,枪不响,你输我一百块......”
院长夫人面无表情:“神经病。”
“轰”的一声枪响,范闲一下从阳台上掉落下去,被围栏上的钢叉穿透胸膛。
“我踏马台词还没念完啊草!”剧痛中,范闲哆嗦着摸出兜里手枪,塞入口中:“他妈的,赌错了捏。”
而后扣动扳机,打穿了自己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