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内,角木蛟瘫坐在地,看着范闲:“你做了什么!?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我会——”
范闲满口鲜血,眼中亦有迷离和渴望:“是媚药。”
角木蛟的脸瞬间扭曲到了极点:“媚药!!!你他妈的疯了!!?”
你一个男的,他妈的给自己注射这种东西!?
“我没疯,我很正常啊,谁叫我没在这找到氰化物呢。”范闲怡然自得地又拿起一管药液。
角木蛟再次扑上来阻止,但这次阻拦的烈度却小了很多,他本就要分神抵挡治安官,如今还被媚药侵蚀,哪里有多的精力阻拦范闲?
范闲在几经挣扎后,终于是将媚药注射进了自己的颈动脉。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求越发高涨,近乎让人绝望到看到什么都想吸进去。
角木蛟迟疑地看着身下,在混乱中,羞恼至极。
我居然泄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这种东西?我在战斗时被这种东西......
范闲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裤裆,摇头叹气:“可惜了我的处男之身,再憋几年说不定我能当魔法师呢,也不知道处男的要求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而后,再次拿起一管针剂。
可惜?只是可惜???
角木蛟浑身一颤,看着范闲不敢置信。
你要死了!我们要死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在可惜什么!?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嘶吼着,爬上来和范闲厮打起来。
“疯子!疯子!”
“你住手啊!!!你也会死的!!!”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疯子!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畜生!??”
角木蛟嘶吼着,哭嚎挣扎,摔打范闲,哀嚎不止。
“冷静角木蛟,冷静,你得学会适应它。”范闲再次推入一针药剂后,拍着角木蛟的背轻声安慰:“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就像一部历史书,它有盛唐和晚唐,有巅峰和低谷,但也少不了南梁北朝。”
此时,地窖门口,血肉巨人的人皮被一层层打碎脱落,而当最后一层被本地治安官剥离之后。
露出了其中包裹着的,脸戴面具的道袍青年。
治安官瞬间凝实身形,探手一捏,便将那青年脖颈拧断,青年头一歪。
死了。
所剩的几层人皮也脱落在地。
角木蛟抬头看着范闲,血泪从眼眶溢出:“你这疯子......”
范闲含着口中的针头,摇头轻笑:“不,我很正常。”
二人,随风而散。
治安官丢下断气尸体,颇为不解地掏出丝巾擦了擦手。
此人到死之前,都一直在那自言自语,自己打自己,自己骂自己,还乱吃药。
吃药就算了,吃完还不爆种反而更弱了,实在是让人不解到了极点,行为全无半分逻辑。
苦思良久后,他才释怀的笑了:“乱秘师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