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他心脏怎么化了?这是什么新技术仿生人?”
“快给老大打电话!这家伙好像不对劲啊。”
...
“灵丝寄生......”
“灵丝寄生于你的体内,不知为何,这具肉体似乎对它十分亲昵,没有任何排斥......”
...
“再见啦.......”
...
“坏了!这不他妈砸手里了吗?是谁他妈把这家伙收来的?你他妈怎么办事的!?仿生人和人类都看不出来?”
“不能怪我啊老大,给他扫描检查的时候很正常啊,血型之类的也和客户完全匹配,老大你也看过的啊!”
“再说了老大,仿生人的又不是不能用,让客户先用上顶一顶我们再去给他——”
随后,便是嘭嘭两声枪响。
“老大你放心吧,他和客户也匹配,如果客户那边没意见的话,我马上把他给客户送过去。”
喧闹中,范闲缓缓睁开眼,大脑仍然处于混乱之中。
在思维的高度迟钝中,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大抵是一个落后地区,或者重叠城市下城区的房间,因为房屋的墙面依然采用了瓷砖,而在照明方面,照明系统显然没有嵌入墙体中。
至少不是重叠城市的中城区,那地方的整体规划,都以简洁风着称。
在尝试活动了一下后,范闲扭头静静看向了隔壁手术台旁,只是简单戴了个口罩就拿着手术刀做器官摘除手术的医生们。
如果说别的场景线索不足以让他理解现状的话,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就足够了。
不过自身的处境,依然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错乱感。
——我不是死了吗?
——对了!原质!对!有人服用了我的原质?
——然后就被拉去割腰子了?话说我怎么醒过来的?难道没打麻药?
——这未免也太符合联邦风气了......
——不过......
范闲皱了皱眉,从手术台上坐起,略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眉心。
——如果是服用者自身的意志太过脆弱,让他认为自己是范闲也就罢了,为什么......这具身体过去的记忆这么......模糊?
范闲不太好形容这份记忆,说模糊的话其实也算不上,他更愿意称其为抽象,这具身体对于世界的本质认知,好像和普通人有所不同,导致范闲完全无法理解身体所持有的记忆。
思索着,范闲轻手轻脚爬下手术台,如同鬼魅般来到那名正在主刀的医生和其助理身后,认真观摩起了这场难得一见的手术。
——谁教他这样取心脏的?这也不专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