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渐渐散去，浑身烧焦的巨石走到范闲头颅面前，把范闲的头当做足球一踩一挑然后用手接住，单手捧着平静道：“服了没？”

巨石看过范闲的档案，知道他现在状态特殊，更知道范闲的三种秘术和尸体相关，自然明白打起来范闲几乎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不伤范闲的头也不会打死范闲。

所以看起来两人打得激烈，但其实真就只是练一练的水平，双方都有把握好度。

巨石虽然用了七成力量，但却没有任何一次攻击是冲着范闲头部要害而去。

而范闲这些普通的单兵武器很难杀死一个有防备的体秘师，顶多也就是重伤。

“输啦，服啦，彻底服啦。”范闲头颅咧着嘴笑出了声，被炸的到处都是的肉末摆脱掉已经熟了的部分向着头颅汇聚：“队长，我想和你学体术。”

巨石缓缓摇头：“你不是体秘师，再怎么练也到不了我这个程度。”

巨石的浑身皮肤散发着腾腾蒸汽，汗味在此时布满整个庄园：“我建议你的训练规划最好还是着重技工技能，以方便自己改造武器和武装尸体。”

说着，看了一眼浑身漂亮衣裳都被铁片割碎的少女：“跟小胖子学吧，那小子好歹是二星的械秘师，放到外面随便一个厂子里都是重点人才。”

说完，看向一眼范闲重新凝聚好小了一圈的身体，一把将范闲头颅拍了上去，当上螺丝一样拧了两圈固定上。

“对我而言，批量购置的常规武装比定制更好。”范闲揉了揉脖子缓缓摇头：“我更想跟您学个一招半式应急，说不定会遇到军火打空尸体又用完需要冷兵器作战的情况。”

巨石沉默半响，上面发来的规划建议里有体能体术训练正是如此，乱秘师不论多么强，只要需要前置条件，那都有可能孱弱到极致。

尽管这个前置条件的达成很苛刻，但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难保不会遇上。

“我有话在先，你这个升华形态如果始终不能关闭的话，我可没法保证你能得到什么长足的进步，顶多是学会一些武术和战斗技巧。”

“足够了，多谢您了。”范闲皮肤体表开始镂空隆起变得复杂，很快便形成了一身道袍，一件袈裟。

......

此后数日，范闲便每天早早来到庄园，带着一些便宜但是日常的礼物向着巨石讨教，巨石也在撸铁的间隙中和范闲过过招，指点个一招半式。

其实招式都不复杂，以范闲的智慧几乎是模仿两次范闲就能彻底理解，可他仍然佯装困顿不已，每天都得纠缠着巨石询问，顺便请巨石吃个饭。

要说巨石对范闲的纠缠有什么看法的话，那自然是大喜，有哪个体秘师能拒绝一个只要不打头就打不死，而且能和自己打得有来有往，战斗方式诡异多变的沙包？

不能拒绝，根本不能拒绝啊！

时间久了，就连感冒灵都会好奇询问：“你俩是不是在偷偷搅基？”

毕竟巨石有时候和范闲外出后，甚至会理所当然顺便送范闲回家。

一来二去，二人关系渐渐熟络，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二人在一起互殴，然后巨石看着范闲正在愈合身体的头颅，指点他作战时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