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当然没什么觉得不行的。

就这样，车辆从ETC通道上了高速。

车开出没多远，阴了一天的天空终于下起雨来，水滴淅淅沥沥地打湿路面，斜斜飘在空中，犹如从天上垂下一层白灰色的薄纱。

顺风车到达目的地某个高速路口。

在这个高速路口下车之后，步行半个小时左右，会有一辆在乡镇间通行的客车。

这种面包车管理不严格，可以中途载客上车。

就在这面包车聚集的旁边，就是家小型旅馆。

黄启兴和女人相携着进入小旅馆。

春风一度。

不到清晨，黄启兴就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的站牌边上，等到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

车内的温度比外面要温暖许多。

售票员掀起眼皮，多看了她两眼，说：“身份证看一下，十二块，扫这里。”

黄启兴将身份证和纸币一齐递过去，那人收了钱，没看身份证，直接给他递了一张车票，让他去后面的空位上自己找地方坐着。

当黄启兴在最后一排入座时，他抬眼看向窗户外。

他知道，这一次，他又赢了。

黄启兴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笑容。

*

深夜凌晨三四点。

那个女人还在床上睡得正香呢，门口突然闯进来好几个警察，将她从床上薅了起来。

“你们干嘛，是谁？！”

看到警方出示的证件，女人更加慌张了，“我是良民啊，什么都没干！！！”

警方按着胀痛的太阳穴，他们全都是一宿没睡，熬夜排查着各路监控系统，分成几路调查，又是查消费记录，才终于查到这个地方。

他们没空跟女人扯皮。

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女人看了眼男人通缉令上的照片，吓得三魂四魄都飞了，但一时间竟然还没能认出来这人就是昨晚跟自己来一发的那个。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我们完事儿后，我就睡着了，他人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啊！”

警方对视眼，长叹了口气。

楼下的小旅馆也不是什么正规场所，身份证登记信息都是假的，监控设备也只有小小的一个。

只拍到了黄启兴一个侧脸。

确实看到他在凌晨就离开了。

至于旅馆大门口......

根本就没有监控设备。

附近也没有哪个商家有监控，也就是说，黄启兴的踪迹，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

队长作为领头人，沉默着，所有人都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