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抗拒会如何?”
“蛊母不会伤害本体,璟澈小公子倒不会受到太多影响。只是曜公子白白受累。”
赤怜看了眼榻上沉睡的曜,说,“姐姐也已疲累不堪,早些休息,此事也急不得。”
执萝欠了欠身,准备离开。但走到门边,执萝突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说,“蛊母受吹笛强醒两次,蛊母对本体的反噬周期应不再与之前相同。”
“姐姐的意思是,或许会提前遭受反噬而失忆。”
执萝点了点头,又问,“现下知道的反噬,只是失忆?”
赤怜嗯了一声。
执萝道,“这是唯一一个,夫人用心头精血所养的蛊母,这样的蛊母必然强于寻常,只是具体情状我们也不清楚。”
赤怜说,“璟澈还曾几次失控,大开杀戒。”
执萝叹了声,“应也是吧。我只担心,来日连怜曜二位公子都制不住他。”
“尽我二人所能。”赤怜笑了笑。
执萝又向赤怜行谢礼。
此时,赤怜似想起什么,又问,“冒昧问一问姐姐。”
“怜公子请说。”
“带血伤口浸入璟澈的血液会被种下子蛊,那云雨事?”
执萝微微一愣,随后收敛神色,“自然。”
“这种子蛊,与曜身体里的可有不同?”
“蛊母本体所种的子蛊自然强于蛊母寄主间接种下的子蛊。但蛊母死,子蛊殉是必然。另外,蛊母亦会受到子蛊的影响,比如现下曜公子若遇痛苦,蛊母也会有所不安,继而传递给寄主。璟澈小公子方才的激烈反应中,应也有一份,来自曜公子的痛苦。”
执萝没问共赴云雨之人是谁,显然她已猜到。执萝又说,“蛊母亦可能选择弑杀子蛊。也就是杀其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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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凤有些担心,她们再一次被救出来,太子更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罢手。方才追击的兵马被全灭,此时已过去一个半时辰,太子定已知晓。没有动静反而让人不安。
“赤莲公子就将我们安置在此,会不会太冒险?”
执萝微微皱眉想了想,“感觉莲公子也是有意冒险,兴许巴不得太子的人找来?”
女凤大为不解,“为何?如此不是陷曜公子于困境吗?”
“小姐曾说莲曜相生相克,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吧。”离了外人,她二人还是习惯以小姐为称,执萝说,“莲生于江湖,曜生于暗卫世家。只是我擅自想象,若胡城大乱,枭卫牵扯进此事,曜便再也回不去皇城大内了。”
女凤想了想,忽而说,“若真是如此,小公子也回不去皇城了呀。”
执萝微愣,“那——乱便乱吧。小姐也会这样想的。”
屋里静了一会,执萝有些忍不住地叫了声,“小凤。”
女凤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怎么了,姐姐。”
“能催动小姐以心头精血供养而成的蛊母,会不会是——”
女凤当即就清醒过来,这一夜事多,竟将这事忘了,“当时就想问,但碍于小公子的事在先。”
看来女凤也是这样想的。
女凤果然说,“那人为增功力偷取小姐所养的蛊母种于体内,但没有赤虬生血与瘴毒制衡,是于当夜就暴毙而亡了啊。我们不是都亲眼见着那人七窍流血、暴亡的尸体了吗?”
那人。她们原本该如在小姐娘家时称其一声二爷,或随小姐称其一称小叔。但其违背祖制,即违背族规,已被剔除族籍。
彼时小姐仅剩的亲族中,与小姐同样为嫡血一脉的,只有这位二爷。
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但非嫡血一脉,若非嫡亲,又怎能催动小姐以心头精血供养的蛊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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