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城恍惚地睁开眼睛，迎着阳光，视线不断地在聚焦，程城不自觉地开口，说了一句，“小橘子？”

“什么小橘子？”

待声音再次传来时，程城的视线也彻底地聚了焦，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季橘歌。

季橘歌伸手在程城的眼前，用力地挥了挥，企图让他回过神来，“怎么了？做什么美梦了？都叫你好多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大清早，季橘歌就跑去了欧阳长老那里，拿来了泡药浴的草药。

又去准备了一点清淡的食物，收拾打扮了一番，才来程城这里。

结果，程城不仅正躺在床上睡觉，还睡得满脸的香甜。

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

程城缓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似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很快乐的梦，梦里他一直在养一颗小橘子，好像在最后一刻，他都快要看到那个小橘子化形成人的模样了。

从梦里脱离了出来，程城还是有几分的遗憾，他觉得在梦里，那个少年对那颗小橘子的心意和爱，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他了，他现在没能看见那颗小橘子的真容，身边没有那颗小橘子的存在，都有些落寞的感觉。

“梦见一颗小橘子了。”程城声音有些低落地说。

季橘歌眉头轻挑，有些不可思议地感觉，说道，“一颗小橘子？那得是多有魅力的一颗小橘子，才能让你迷成这样啊？刚才睡梦里，脸上的笑都快止不住了。”

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从程城口中听见小橘子三个字的时候，季橘歌的心头漏跳了一拍。

她转念又想，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橘”字，就下意识地以为程城梦见了她自己吧。

“算了算了，不想那些了。”程城试图将小橘子从自己的脑海之中挥去，连忙制止了这个话题。

话说，他有笑得那么荡漾吗？

季橘歌也有眼力见，换了个话题，说道，“你快去洗漱吧，吃的给你拿来了，泡药浴的草药也给你拿来了，等会儿你吃完，差不多就可以泡一泡了。中午泡暖和一些。”

程城点点头，就利索地起身了。

季橘歌则吩咐外面的侍从，让侍从去备着一木桶的热水。

……

等待程城吃完饭，侍从也将热水给备好了。

“小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侍从敲了敲门，得到季橘歌的应允，推门而入，对季橘歌说到。

季橘歌点了点头，“知道了，辛苦你了。”

“不辛苦。”侍从回复完季橘歌就退下了。

“小小姐，我也辛苦你了。”程城学着方才侍从喊季橘歌的称呼，也打趣地说到。

季橘歌倒面不改色，但手中的动作也出奇地快。

“哎呦——”程城大叫一声，目光朝自己的手臂看去，当然，被衣服挡住了，他什么也没看见，但是他不用猜想，以季橘歌方才的力度，这他的手臂肯定被掐红了，伸出手揉了揉，程城小声地嘟嘟囔囔的抱怨，“真是的，一点都不淑女，掐那么痛。”

“哼！”

季橘歌冷冷地哼了一声，便直直地站起了身，朝洗浴间走去。

程城只能用幽怨的小眼神注视着季橘歌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