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岑晶看到了岑虔的来电,回拨过去的时候,没人接听。
“枝枝,想没想好,二公派谁去现场坐镇呢?”
“什么情况?”
“刚刚《新生》那边问二公会邀请两位资方派代表过去观看演出,从商业价值……”
“嗯,让三日去吧。你觉得咧?”
“OK,那我回复那边。”
李默跟着大部队一块回S市,许久不回大城市,城市的繁华,让李默迷了眼,爱上了刷视频。
回来之后得知,巫墨两家为了向金家表示歉意,分别给了四五个顶级项目,其中有一个在海市。
金雪瑞最喜欢大海了,那个项目也就给了她。用Sherry的话就是:沾姐姐的福,她捡到了大便宜。
第二天金家伯父伯母非要请谢明枝去家里吃饭,正好遇到上门的宋家老大和宋老五。
“枝枝,好久不见呀。”宋鑫故意在金家夫妻面前亲昵喊谢明枝。
谢明枝只觉得这家伙没憋好屁,“我们见过?金伯父,金伯母今天还请了别人呀?”
这一句话,潜台词像是,金家长辈没给自家女儿严选对象成功,不放弃,想要给谢明枝介绍呢。
金家夫妻怎么会听不出话外音呢,“哎哟,枝枝说的哪里话呀,这是你金伯父声音的事情,来,跟金姨先进去。老金,你自己招呼哈。”
得,老婆的语气明显不开心了,也是,刚刚差点被人当枪使了,这老宋的大儿子可真阴险,防不胜防,合作还是算了,刚刚一句话差点着了他的道。
哼,都是东北来的,差别咋就这么大捏。
谢明枝准备跟金姨先进去,宋垚见谢明枝不理会大哥的态度,这兄控可忍不了,“什么态度,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知不知道我们宋家在圈里的地位?”
本不想计较,想着忍忍就过了,毕竟在别人家里。但你想忍,有人不想,“怎么?宋老五,年纪轻轻的,就知道用脸来吓唬人了?”
宋垚觉得谢明枝是在夸自己长得帅,特别得意,“怎么知道我脸帅了吧。”
“真可悲,长个脑袋,只是为了凑数你的身高。那脸上的五官,各长各的,谁都不服谁。复杂的五官终究还是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
宋鑫有些生气,谢明枝对别人毒舌,他觉得将这样的人拿下,够劲够味。若对他或他弟弟,则是一百个不高兴。
“枝枝,够了。你有气冲我发就行,为难五弟是干嘛呢?”
谢明枝觉得宋家的男人真的很不要脸,这是干嘛,光明正大想造谣跟我有一腿?
“册那,我这来伯父伯母家吃饭,怎么还吃出一遭祸事来了?这年头,商战都这么脏了么?”
金女士也看不下去了,“宋总,自重,造谣可不是大老爷儿们干的事儿。”
宋鑫淡淡一笑,“我有没有造谣,枝枝你最清楚。”
得,如果反驳,就陷入宋鑫的圈套,自证清白是最可怕的事情,既然你喜欢造谣,那就造个大的吧,“是呀,我当然清楚,当你跟宋惢卿卿我我,亲密无间,永远擦边的时候,我就明白,你们宋家需要的无非就是遮住你们兄妹几人不可告人感情的遮羞布罢了。”
“但我是个人,我办不到,做不到明明知道你们跟宋惢……”
说道这,谢明枝假装伤心欲绝,扑向金姨怀里,宋垚急了,“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嘛?你和小妹?”
宋鑫没想到自己想用这招逼谢明枝,结果被对方反造谣,最可怕的是猪队友居然信了,“你说她说的是真的么?”
宋垚点点头,“有点相信。”
宋鑫不想要这个弟弟了!带着宋垚都没来得及跟金伯父告别,就这样气冲冲的离开了金家。
金姨刚想安慰几句谢明枝,还跟着金伯父在骂宋家不是人的时候,发现谢明枝压根就是笑的直不起身子。
“哈哈哈哈哈,金姨你看到他们那张臭脸了么?可乐死我了。哼,想让我自证清白,陷入内耗,中他的圈套,做他的春秋白日梦。”
“所以,枝枝刚刚那是?”
“哎哟金姨,计策嘛,敌人给的思路,那就借用一下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好,我又没损失。”
金家夫妇很是欣慰,聪明的孩子,自家闺女跟着这样的朋友来往,也不会吃亏的。
在金家吃过饭之后,谢明枝就先回去了,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
……
岑晶:“老板,派人去五行娱乐潜伏,从内部搞垮他们的业务。”
狗腿三:“这太慢了,耗时耗力。”
狗腿四:“夜黑风高,将他们兄弟几个分别揍一顿!”
狗腿二:“野蛮,这是知法犯法,阴差不能随意殴打人类!没事多看看地府的法典。”
狗腿一:“让老五黑了他们的网络。”
狗腿二:“老大,你这个也是犯法的,网络犯罪也是会触发法律的。”
狗腿三阴阳怪气哼道,“老二,你可这是个良民鬼,法律条例没少看啊。”
谢明枝听了他们各抒己见,做了一个重大决定,“狗腿二、狗腿三,你们去给我薅光宋家门口大柏树的所有叶子,一片不留,全部带回来!”
她刚刚在家看到了宋垚的面相,有塔石村的气运,不多。
可见偷别人运势里面有宋家的掺和,土生金,是呀,宋垚,可不就是土生金的命么。
书中可是多次提到宋家门口那棵大柏树的,因为在树底下发生太多狗血八卦故事了,可以说这是一颗见证过宋家奇葩八卦的八卦树了。
狗腿二、狗腿三在子夜时分来到津成区宋家大门口,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柏树,随着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午夜十二点钟声一响,郁郁葱葱的大柏树变成了枯木朽枝,风一吹都不带吱声的。
此刻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狗腿二和狗腿三将一大袋柏树也扛回了别墅,与此同时,白若微被接了S市,白子敬直接将她身上沾染到带回来的气运给弄了出来,人神奇般的醒了过来。
“气运太强,一时没遭住,所以才会晕倒的。”
看到女儿没有大碍,白奉年悬着的终于放下了,与墨玉那边的事,他也可以专心去对接了。
有些气运看似好借,实际却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借用的,比如白家用人作为器皿借的气运,看似成功了,实则不过是表面繁华的一场荒诞。
宋垚发现家里大柏树树叶一夜掉光,找来专家查看,是树生了虫,已经死了,朽木而已。
之后倒霉的事儿,是一件接着一件,早上起来,刷牙,电动牙刷刷头松掉,铁丝扎进牙龈。
等家庭医生包扎,无麻药,硬生生扛着缝针。
出门,被自己左脚绊右脚摔倒腿骨折。
喝水,下颚错位,嘴里缝合线崩裂。
去医院找医生缝合,他不信在医院没有麻药缝合。
人躺好之后,等来给自己缝合的主任医生,动了动刚刚给正位的下颚,“医森,侬,吾覅(fiào)打木呀?(医生,你,我不要打麻药啊?)”
主任医生点点头,戴着口罩传出来的声音,宋垚像是在听来自地狱的审判。
主任医生:“不用打,你这都是神经,不太适合。忍忍就过去了,不疼的。”
确实是不疼的,因为已经疼到麻木,失去了疼痛的感觉。
操控着自动轮椅准备去拿盐水漱漱口,结果路过茶水间迎面遇上一碗康帅傅,还是酸菜味的。
脸好疼,心更疼,汤烫的他哇哇大叫,下颚再次错位,刚缝好的线又崩了。
事发地点离刚刚出的房间就15米,短短的15米,宋垚痛苦深渊的15米。
看着眼前被保安和医护人员抓走的人,得知那是隔壁精神病医院逃窜出来的病人,最喜欢的就是泼方便面,发病之前那人是专门放礼炮的。
护士看到宋垚可怜的样子,也是因为他们安保疏忽,还病人受伤。特意帮他擦干了脏兮兮的东西,并将他的衣服立即拿去干洗,给他换上一身病号服。
换上衣服后,再次敲响主任医生的门,指着下巴,呜呜呜呜,嘴里的口水如大水一样,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流。
主任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第一次见一个一天之内缝合线被崩断三次,下颚错误两次的人。
看了一眼伤口,那破破烂烂的,唉,好想挖掉那块肉,眼不见为净。
又是一场麻木的缝合,宋垚怕了,在医院等着宋鑫来接他。
走廊的座椅也不敢坐,只肯待在主任办公室,想着这里应该最安全,结果谁知道,会遇上不讲理的医闹。
宋垚觉得,这辈子的霉运应该在今天就能全部结束了吧。
然而,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就在宋垚骨折刚好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起身,又骨折之后,宋鑫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五弟压根不能说是倒霉了,怕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了吧。
他昨天与京城那位大师的助手联系,才知道,柏树风水被破,有人要对付他们宋家了。
到底是谁呢?
突然记起爷爷去世前说过的话,在青城山可以找到宋家的命定之人。
倒霉鬼宋垚被宋鑫送去了老爸老妈那,希望可以让大师帮宋垚给化解一下,不然再这样倒霉下去,小命估计玩完。
不过若是宋家知道以后其他几个的下场,一定会觉得宋垚是幸运的。
毕竟土生金,偷得是财运,破财消灾,一次又一次去医院,这不就是去消金呀。
谢明枝离开塔石村给包家兄弟发了收尾的消息过去,回来两天了,收到了某些厚脸皮的微信。
【两天前聊天内容】
[谢老板指教:小黑小白,塔石村搞定了,你们记得业绩记在我部门的哈,不许贪了!]
[任劳任怨白公仆:是的,老板,好的,老板]
【刚刚】
[黑的没有边际的黑可爱:老板,可以匀几个鬼给我们么?最近业绩有些难看……]
[谢老板指教:自己不努力,就扒在我身上吸血,你不只是脸黑、全身黑,你连心都是黑的,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出口的?]
[黑的没有边际的黑可爱:所以我打字发出来的,没有说出口的。]
[任劳任怨白公仆:老板,我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黑的没有边际的黑可爱: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业绩完成了啊?马上就要季度考核了,绩效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