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严松青还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把银子抢了回来,抱着银子,就朝自己屋里走去。
肖氏恨极了他,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矮凳,朝着表弟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把傅怜雪看得心都悬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还好,他正好迈出一步,后脑勺躲过了一劫,凳子砸在了他背上。
就这,他也被砸的一个踉跄,差点就扑倒在地。
严松青回头,猩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二婶,捡起矮凳,反手就砸在了肖氏的脑门上,然后快步进屋,关上了房门。
肖氏惨叫一声,摸了摸被砸的额头,这么远,傅怜雪看不清有没被砸出血,不过心里却是畅快。
谁知那肖氏见不能拿侄子如何,几步来到外婆面前,对着坐在地上拍大腿的婆婆,狠狠踢了几脚。
“啊!疼死我了……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畜牲,你也有儿子,一报还一报,你也会有一个这样的儿媳妇!”
肖氏一声不吭,又是几脚踢了过去。
“啊!啊……”
听着外婆哀嚎喊痛的惨叫声,傅怜雪既恨肖氏的嚣张霸道,又气外婆的软弱无能。
踢了五六脚之后,严松青跑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矮凳,对着肖氏高高举起……
肖氏逃回隔壁,“啪!啪!”对着正吓得大哭的女儿,就是两个巴掌。
“你娘我还没死呢!你再哭一个给我看看!”她凶狠地瞪着女儿,用手指着她。
转过身,抱起儿子,“林儿……林儿……娘亲在呢!”轻声细语地哄着。
一边哄,一边进了房门,“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小姑娘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被吓得也不敢再吭声,隔了那么远,傅怜雪都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无助,听到她的抽泣声。
有那么一瞬间,傅怜雪觉得,这个表妹,好像比自己还可怜。
最起码,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一处净土,那里放着一个疼爱自己,散发着圣洁之光的母亲。
她就像一盏明灯,在自己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可以给自己送来一份温暖,一点光明。
可这个小女孩,她的母亲,亲手把她的这盏明灯,给掐灭了。
四更天(01:00——03:00),傅怜雪睁开了眼睛,像一只林间的小鹿,轻灵地跳进了二舅家的青砖大瓦房。
她看了一个晚上,很确定,二舅今晚不在家!
这个家里,就只有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
正在沉睡着……
因为天气有些闷热,肖氏便把窗户打开了,现在,正好为她大开方便之门。
她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撑门棍,静静地站在二舅母的床前……
床上,肖氏抱着儿子严松林正睡得死沉。
女儿严荷花应该在别的房间睡。
她举起手中的撑门棍,对着肖氏的后脑勺,就是一棍……
一声闷响,肖氏直接在睡梦中昏了过去,傅怜雪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儿。
她摇了摇睡熟的松林表弟,小孩子睡得沉,竟然没有醒。
她抱着孩子来到另一个房间,只见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蜷缩着身子睡熟了,这是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