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上走,两人觉得身子,哪哪都酸痛无比,特别是严荷花,所以就走得有些慢,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表姐,要不我们给牛起个名字吧?”
“好呀!”傅怜雪点头同意,“它以后就归你照顾了,你给它起一个。”
“这牛全身都是黄色的,我听说金子也是黄色的,要不,我们就叫它黄金吧?”
严荷花忐忑不安地看着表姐,有点怕她不喜欢这个名字,“以后,它在我们家,就是黄金一般的存在。你说好不好?”
说实话,这个名字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傅怜雪自己也不是很会起名字的人,陪陪和伴伴这两个名字,也没比人家的黄金好听多少。
“只要黄金它自己没意见,我肯定没意见!”
说着,傅怜雪对着小母牛问道:“黄金,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母牛眨了眨大眼睛,甩着长尾巴,沿着上坡的动作,头还一点一点的……
“荷花,看来黄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呢!”
“是吗?那就好!”
严荷花听到表姐的话,高兴坏了。
快跑几步,来到黄金的身侧,用手在它肚子上摸了摸,对它说道:“黄金,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每天都让你吃得饱饱的!”
显然,因为小母牛认同了黄金这个名字,让严荷花对它的感情,一下子就深了不少,先前可能只是为了讨表姐欢心,更是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
但现在,她是真的,从心底对这头小母牛有了感情。
“刺泡!表姐你看,又有刺泡!”
严荷花看到前面不远处那点点红色,兴奋地叫嚣着,一溜烟跑了过去。
一路上,两人又发现了好几处刺泡,傅怜雪因为不想再多耽搁一天时间,并没有停下来。
严荷花每次都是快步跑过去,摘上一捧,然后再快步追上,已经走了好一段路的表姐和黄金。
不知道是有了刺泡这个甜头,还是她本来就这么坚强,或者一直都在强撑着,五岁的严荷花,两天山路爬下来,少说也有好几十里路。
她任是一句“累”也没喊过,不但没喊过,还像只小兔子一般,不停地窜前窜后,嘴里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既没有表现出对未来生活的担忧,也没有因为离开父母,而表现出一点闷闷不乐。
正因为这样,傅怜雪才越发心疼,如果对方是个要抱要背的娇气包,她还更能狠下心来一点。
“荷花,累了没?要不要坐下来吃了午食,休息一会儿再走?”
她看了看天色,今天肯定是能到家的。
严荷花脸都红了,午时初(中午十一点)的太阳,还是有些热。
她听见表姐的话,一边粗喘着一边摆手:“表姐你不用管我,我就这样,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的,但是我不觉得累。”
“那我们就再走一会儿,到前面那棵大树下面,再停下来休息。”傅怜雪指了指百步远的那棵三人环抱粗的大树,说道。
“那,那就听表姐的。”严荷花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只觉得头重脚轻,怕再走一会儿,就得一头栽到地上。
可表姐已经把速度放慢了不少,时不时就得和黄金停下来,等她片刻,她实在没脸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