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泥巴的荷花,伸手挠了挠头,在那里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算出来到底能收获几担。
“当然是十二担啊!傻瓜!!!”
“快点!我都没活干了!算数不行,干活再不行可怎么办?”
严松青推了推已经被追上的妹妹,贱兮兮的样子,让她很是不服气。
恼羞成怒的严荷花,开始反出题考她哥,题目越来越稀奇古怪。
“天上为什么有白云和黑云,像现在,红云出来了,白云和黑云又去哪里了?”
“刚刚吹过的风,有多少斤重?”
“……”
两人打打闹闹,让整个山谷充满了欢声笑语。
晚上吃过晚食,傅怜雪说道:“松青,明天开始,你负责开荒。”
“荷花,你跟在哥哥后面,负责把开出来的石头捡出来……”
“那边不是还有好些菜地没种吗?又开荒?开出来种什么?”严松青问道。
“种稻子,有了早稻的经验,晚稻我们多种些,反正如今的肥料也够了。”
傅怜雪想到水田里的稻子,干劲十足。
“表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吗?”他生怕这个时候,表姐又想下山。
“我明天育秧苗。”
听到表姐没有下山的打算,严松青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一想到山下的奶奶,他心情着实有些低落。
“也,也不知道奶奶,她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她了……”
“过段时间吧,这会儿下面还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呢!如今下去,除了让我们自己陷入被传染瘟疫的危险之中,其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傅怜雪低声安慰着:“等过了年,我们下山一趟,看看还有没机会,给她老人家拜个年……”
“外婆心疼我们,也会希望我们在这里好好的,把自己保护好。”
严荷花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问题不断往外蹦,此刻她双手撑着下巴,慢悠悠地问道:“如果她不心疼呢?就想你们现在去看看她呢?”
“那就让她想去!没人心疼的我们,就自己心疼自己!”严松青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又想起了上山那晚的情景。
第二天,严松青开始开荒,傅怜雪把稻种倒进水里,这种天气也不用保温发芽了,把飘在水面上的,那些不饱满的稻种取出来就行。
来到育苗地里,长时间没再伺弄过的育苗地,此时长满了野草。
开始拔草,拔干净草开始松土,花了一上午时间,把两块育苗地收拾出来,估算了一下稻种的数量,应该还不太够。
下午又开了两小块育苗地,这才把稻种撒上去,用草木灰薄薄的盖上一层,浇了水之后,天都黑下来了。
第二天,她又开始平整晒谷场。
晒谷场就定在新房子大门外不远处,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清理开,几从灌木丛的根系也挖掉,用锤子把地面锤平,锤平以后,再铺一层红砖在上面,缝隙处用沙灰抹平。
把晒谷场整好,她又开始扎扫把。
上次弄回来的竹枝条已经干了,她又出去谷外竹林里弄了一小捆,把竹叶拔光,用破出来的竹丝,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已经摘好叶子的竹枝条一点一点捆好,慢慢形成扫把的形状,直到一把完整的扫把出炉。
把枝条的根部用柴刀砍平整,插进削尖的短竹杆,最后用柴刀把接触地面的那边,大致砍出一个斜斜的弧度,一把扫把就完成了。
万事俱备,只欠收水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