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荷花闻言也是一喜,今天上午是熬过去了,接下来有近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哥,这里也没多少,我一会儿把秧苗送下去,你不用上来了……”
正好带点兔子吃的红薯叶回家,这会儿的红薯叶,摘回去不能马上给兔子吃,要晾凉一下,怕兔子中了暑气。
她将手中的秧苗绑好,再把身后的七八捆全部放进篮子,脱下脚上的草鞋,鞋底踩了厚厚的一层泥土,少说也有两三斤重,走路都得多费不少力气。
简直和传说中,戴着脚镣的犯人有得一拼。
她举起鞋子,朝地上敲了敲,敲下来一大块,比表姐炕的饼子都厚实得多。
打着赤脚,一只手提篮子,一只手提着草鞋,打算到河里洗干净之后再穿。
“哎呦!”
刚走到路上,就被滚烫的石头烫了一下,哪儿顾得上脚脏不脏,手中的草鞋朝地上一丢,两只脚丫子立马就躲进了鞋肚里,这才敢继续往前走。
来到水田边,把篮子里的秧苗,均匀地丢在哥哥和表姐身后,提着空篮子就下了河。
“呼!还是河里舒服!”
她把篮子里的泥土清洗了干净,又玩了一会儿水,才万分不舍地上了岸。
“表姐,我把菜摘回去,你一会儿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傅怜雪直起身,眯着眼睛朝表妹看了一眼,说道:“行。”
也没有精力说更多的话,弯下腰又开始插秧,加快手速,就剩最后几捆了。
“表姐,西瓜的苗,全都晒死了……”
菜地里的荷花一惊一乍的叫道。
傅怜雪听后,也是一惊,她第一次种,也不知道熟没熟,一直不敢摘。
“那你摘下来,等下我们弄回去……”
有心想到地里去看看,但太阳实在太大,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直到把秧苗插完。
严荷花叹了口气,何止西瓜苗被晒死?
就连旁边地里的红薯叶,也晒得蔫巴巴的,也不知道这老天,啥时候会下雨?
她走进西瓜地里,把瓜苗多的地方扒开看看,以防漏掉。
翻了一个来回,也没找出来几个,七八个西瓜都不大,约摸着五六斤重,她一手抱一个,来到河里,将被晒得热乎乎的瓜丢在河里浸泡着,严荷花就捧着红薯叶和几根黄瓜回家了。
傅怜雪终于把手中最后一株秧苗插进了水田,她逃难一般地快步走出水田,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跳下了小溪里。
把手和腿脚清洗干净,捧了几捧水,把脸搓了几把,便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半天都不想动一下。
回到晒谷场,经过这几天的晾晒,里面好些稀稀拉拉的稻草叶子,也浮现出来了。
拿起扫把,顶着太阳,轻轻地在稻谷上扫了一遍,把那些浮现出来的杂物扫做一堆,里面很多折断的稻穗,也被扫了出来,她弯下腰,用手把稻穗上的稻谷揉搓下来,
严松青跟在表姐身后,捡起地上一把竹子编的六齿挠,将场上晒着的稻谷挠了两趟,好让下面的稻谷翻到上面来,这样才能晒均匀。
“回吧,表姐……”
傅怜雪点点头,和表弟一前一后进了家门。
“明天早些起来,中午早点回家,这么热,万一中了暑气病倒了,得不偿失。”
严松青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