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一声,转头离开了。
傅怜雪不放心,上次在她家里,她儿子明明说牛是在山上捡的,这次她却打听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看来她儿子救回来了。
盯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只见对方走一段路,又回过头来看看,见傅怜雪朝她举了举手中的柴刀,走得更快了。
这附近因着砍房梁木,清理的差不多了,没了树木的遮挡,走出去老远,都还能看见。
直到小半炷香之后,傅怜雪才手作喇叭状,朝着表弟表妹藏身的方向,传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没过多久,严松青一个人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荷花呢?”
“表姐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没事,你和荷花把桶里的鱼和河蟹慢慢弄回去,我跟着那人,去探探情况……”
傅怜雪简单交代了一句,就猫着腰朝女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严松青跺了跺脚,很是担心表姐,恨不得立刻跟着表姐一起去!
看了看自己这副不争气的小身板,力气力气比不上表姐,脑子脑子也比表姐差远了。
他知道,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妹妹把家照顾好,让表姐不要有后顾之忧。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返回去接妹妹,表姐走了,怕等下万一再来个人。
傅怜雪跟了半里地,前面的身影一闪就不见了,不知道是发现了她跟过来,还是就近躲起来了,等着天黑做坏事?
她有些进退两难,万一对方有准备,说不定这会儿就猫在哪棵大树后面,拿着弓箭,只等自己走入射击范围呢?
要知道,对方可是猎户出身,拉弓射箭的经验,可比自己这小打小闹多多了,更何况自己在明,敌方在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了想,她决定不往前走了,找了个上方位,一屁股坐在地上,倾听着附近有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等了大概一刻钟,没有任何响动,她暗自嘀咕:“这会儿天还亮着,她应该还不敢有所动作,我这会儿可以趁机休息下,等入夜之后,才是见真章的关键时刻!”
今天没有午休,又挑着担子爬了半下午的山,这会儿又累又饿。
她从空间拿出之前存下来的吃食,有米饭,有搬运粮食时带的辣炒兔丁,还有两罐用个竹筒装的山泉水。
她胡乱吃了两碗米饭,喝了几口水,开始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却也不敢让自己睡着,时刻注意着附近的各种响动。
“我说了是他们!就是他们!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崩溃的大喊……
这声音,是那个偷牛贼的!!
听着比那天晚上阴沉了不少。
傅怜雪立马站起身,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那里是一大篷低矮的灌木丛,在她斜下方,她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朝灌木丛的正上方移动。
走了大概三十丈(100米)远,看到灌木丛后面,有一块小小的平草地,他们两母子就在那里。
偷牛的年轻男子,正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不知道在发泄着什么?
女人紧紧抓住儿子不停捶打的双手,嘴里不停,可能是在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