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雪边走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手里一直捏着袖箭,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在男子虽然挽留了几声,却没再上前拉扯,也没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响动,想来是没有跟过来。
天色不早了,附近有人家,还发现了她,就不方便拿手电筒出来了,她开始寻找今晚过夜的地方。
没有在这附近过夜的打算,她大步流星地往回走了好一段路。
一直到天将擦黑,离那个山谷有好些距离之后,才找到一个隐秘性好的位置,好在现在是秋天,不生火也能挺过一夜,也不用再费时间捡柴生火。
她怕那个叫秦阳的男子,会偷偷跟在暗处,她也没有生火的打算,趁着还有些光亮,拿出空间的吃食填饱肚子之后,盖着一件厚衣裳,开始闭目休息。
她已经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方式,哪怕这几天一直不停地翻山越岭,却因空着双手,身子并不怎么觉得累。
她倾耳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动静,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就着点点洒落下来的月光,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取出空间的水,洗漱了一下,随便吃了两块冬瓜果子,喝了几口温热的开水,趁着天刚亮,她开始往山洞那边的板栗树和柿子树走去。
走了那么远,让她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秦阳看起来也不像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哪怕再次碰上他,也不怕,大不了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邻居便是。
她没有走回昨天傍晚那条路。
稍稍弯了一些路,毕竟能不碰上就别碰上,昨天自己明明抬出了一个哥哥,今天却又是孤身一人,万一碰上,有种撒谎被抓包的感觉。
弯的路程并不远,只是避开了那个山谷,从山顶上走,早上的林间寂静无比,哪怕站在山顶上,也能听见山坳下面,老婆子高声的说话声。
“……阳子,阳子!你早些回来,一会儿帮你爹弄几根竹子回来,做个鸡笼……”
“……”
“这孩子!你听到没有?”
秦阳娘见听不到儿子回应,声音又大了一个度。
“知道了,娘……”
木屋后面响起了秦阳无奈的应答声。
他昨晚赶了个夜,就着月光,把有可能掉下去的几个陷阱里面的尖锐竹片,全部都清理了一遍,直到半夜才回到家。
今天早早起来,又去陷阱里检查了一遍,见没人掉下去,庆幸中带着淡淡的失望。
于是他守在屋后的路边,想着碰碰运气,如果能遇上那对兄妹,他便帮忙带个路,姑娘哥哥在的话,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问问……
想到这里,他耳尖带着点微红。
可奈何一直等到日上高空,也没有等到期盼中的人。
傅怜雪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就算知道,她也很难再对秦家村的人家抱有期望,特别是这种关乎一生的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