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伯朝她说了好几遍,今天大家一起过年热闹,但她知道表姐不喜欢人多,就没敢答应。
大伯他们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表姐也没提出让大伯来家吃饭,大伯也颇有默契地,没有提出要来家里看看。
哥哥现在被大伯管得很严,天天拘在家里念书写字,看书累了,就让几位身手矫健的叔叔们教他耍刀弄棒……
表姐一天到晚在家,不是呆在房间里烤着火学做针线,就是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再就是和她一起煮猪食喂兔子,放牛羊吃草……
比起今年一年的忙忙碌碌,这半个多月,算是难得的惬意悠闲。
傅怜雪很享受这种日子,有得吃,有得喝,还没人打扰。
不过,大舅看着还不错,既不贪婪,也很知道分寸,既不会仗着长辈的身份对她说教过多,吆五喝六,又能时不时感受到他的关心和在意。
每次那边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拉响铃铛,让荷花出去拿上一份。
之前带回来的好东西,也没有大张旗鼓当着众人的面给她,而是大家散去以后,才把自认为好的东西,送到她手上。
两匹细密干净的棉布,一盒适合她这个年纪佩戴的金银首饰,还有三张足足一百两的银票……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她也觉得舒服。
“这是你大伯回来的第一个年,一起吃吧。”
“真的?”
严荷花听了很高兴,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她也觉得大伯好,她几乎每天都要往那边跑一趟,帮他做些力手能及的事。
时不时还摆着大师姐的谱,指点一下满仓和顺子的厨艺,两个师弟跟在她屁股后面,好话不用钱似的往外蹦,常常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那咱们都做些什么菜?”
“咱们今年吃顿新吃食。”
“什么新吃食?”
傅怜雪一脸神秘:“火锅!”
书上说,火锅冬天吃最舒服了,围着火炉子,一边烫,一边吃,还可以一边聊天,也不怕菜冷了,悠哉悠哉地,能吃上一两个时辰。
“这个我知道,我在书上看到过!”
严荷花百事通一般,“咱们用什么做锅底啊?”
“杀两只鸡,再捞两条鱼……”
“我去抓鸡。”
傅怜雪话还没说完,表妹就跑了。
没多久,牲畜房传来鸡飞狗跳的声响。
“表姐,就这两只好了。”
严荷花一手提一只:“这只母鸡入冬以来,就没下过蛋,正好拿它过年。”
“那只公鸡,一天到晚“哒哒哒”地没个消停,天天不是打架就是抢食,吃了它!”
“你做主就行。”
傅怜雪也不想动手杀,说道:“你大伯杀鸡技术还不错,让他来杀……”
“我去拿网捞两条鱼去……”
严荷花撒丫子朝外跑,“表姐,你等等我,我放下鸡就回来,和你一起捞鱼。”
“嗯,那你快去快回。”
陶锅里架上火,从空间拿了几根猪大骨,放在陶锅里熬煮,加上几颗八角和两块生姜,熬出来的汤,到时用来做火锅底。
“表姐,我回来了!”
严荷花跑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