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朝着鸦组冲了过去,她要彻底释放这股野性。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
荀绘已经不记得他和其他人说过多少种方法了,也忘了被击飞多少次了。
只能感受到灵魂深处传来的亢奋与肉体的疲劳。
木木碾压级别的速度,力量,爆发,反应。
即使他数次超越自身极限,木木也能轻松应对。
而他哪怕是有一丝犹豫,就会跟不上木木的节奏。
那种握刀后,脑海中出现一连串招式,却只能看着木木将他击飞的感觉。
战胜这种对手一定能兴奋到不能自已吧!
荀绘歪了歪脑袋,咧嘴笑着,像是反派。
他想要赢!
无论对手是谁,他只想要撕碎它!
荀绘再次捕捉起了场上的信息,想要组织下一次进攻。
“好了,今天到这里结束了,清心铃。”木木声音传来。
她跳下场接过清心铃丢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颊。
荀绘的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
白日握着弓的手在颤抖,脸上脏兮兮的。
礼谜的长兵已经布满了豁口,原本像是女将军的战甲此时黯淡的像是败军之将。
皇甫音惑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了。
他站直环视全场,实战台已经满目疮痍了,到处都是战斗导致的裂痕,甚至还有好几个大坑。
荀绘松开手上的刀,手掌因为刀震布满凝固的血液,黏黏的有些难受。
全身都有些疲软,每走出一步都想要躺下。
“输了吗?”荀绘抬头看向天花板,有些失落,他又输了。
这就是白日输了后不甘心的感觉吗?
为什么呢?
荀绘有些走神,他走下场,无视着头疼的设备维护大叔。
接过清心铃递来的补充药剂和治愈类药剂,像喝碳酸饮料般一口喝完。
“今天还有训练吗?”
“没了。”清心铃摇摇头,这种强度的战斗,最好有较长的休息时间。
“知道了。”
荀绘说完朝着宿舍走去,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他走到面墙前,看着几棵绿树,双手抱着膝盖蹲着。
荀绘将脑袋埋在腿上,思考这股失落感从何而来。
这并不应该,明明一开始就知道赢不了啊。
他也没抱什么期待。
许久。
荀绘身旁似乎有个人也蹲了下来,他抬头。
披着件黑色外衣的礼谜正拿着条热毛巾,她看到荀绘抬头后,将热毛巾贴在了他脸上。
“你可是很好看的,弄脏后得擦拭干净。”
礼谜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是他从未感受到的温柔。
“我自己来。”荀绘很不适应,往外挪了挪接过毛巾,小心擦拭,“他们呢?”
“后面。”礼谜挪开身影,白日和皇甫音惑在不远处走来,注意到他后招了招手。
“汝不会哭了吧?”皇甫音惑靠近后嬉笑道。
“那也是被你菜哭的!”
“汝被击飞的可比吾远。”
“那说明我比你认真。”
白日听着两人吵架,举手示意,“我飞得最少。”
荀绘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搂住他的肩膀,疯狂揉着他的头发,“你远攻手,这不是肯定的吗?要是你飞得多了,那我们在干什么?”
“哈哈,也是。”白日大笑,“下次我争取飞起来也能射箭。”
“呃。”荀绘想象那个画面,“算了,你还是跑快点吧。”
“我也觉得,毕竟被木木打飞还是挺疼的。”
礼谜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