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一下子怂了,生怕叶十七让自己变回玟小六,然后上演一场男男热吻的禁忌风……想到这个画面,小夭冷不丁地浑身一个激灵,“啊,那个,那个,我给你酿了桃花酒,我们去桃树下喝酒吧……”
看着小夭突然急转的画风,叶十七低头抿笑:小夭,我的小夭,是披着玟小六外皮的小夭……
叶十七刚醒,被噬灵蛊啃食了大半年,身体还很虚弱。小夭搀着他来到桃树下,两人抿着桃花酿,叶十七听小夭喋喋不休地念叨着这半年来的经历:去悬崖边摘催情草、跟寨子里的姑娘们逛场子、看汉子们赛马……
说到赛马,小夭眼放光,“十七,你不知道,这边的人十分豪放,男子赛马都不穿衣服,只穿个裤衩,他们的肌肉十分健硕,感觉一用力就会把那马的脖子扭断……”
小夭扭头看十七,眼睛里是受伤的自卑,她忍不住笑起来,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了?见不得我说别人好啊?”
十七凑到小夭跟前,“小夭,我会好好吃的,吃得胖一点,壮一点……”
小夭脸色一热,耳根红了起来,她嘟囔道:“我又不嫌弃你……”
叶十七吻上她的唇,然后说:“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喜欢……”说罢,他又吻向小夭。
两人唇瓣交缠,小夭的心簌簌直颤,半年以来的独自亲吻有了回应,那种感觉让她忍不住沉醉起来。
到了夜晚,两人看着一张塌呆若木鸡。
虽然半年来,小夭和叶十七同吃同睡,可那时叶十七昏迷着,需要小夭的照顾。
叶十七几百年来所受的礼仪告诉他,不可以轻薄小夭;小夭等待着叶十七能主动说出那句:一起睡吧!
胡老爹进门看到呆立的两人,“这么晚了,还不睡?”
叶十七对胡老爹说:“胡老爹,还有多的榻没有?”
胡老爹瞪了他一眼:“有,我那张,要不,我让你去住?”
叶十七赶紧摆手,胡老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姑娘日夜照顾你半年,怎么?今天醒来就要跟人家分榻了?”
叶十七被说得脸红,“没、没、没有……”
胡老爹摇摇头,背着手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叶十七红着脸对小夭说:“小夭,没有多的榻了,要不,我们挤挤?”
小夭笑嘻嘻地坐到榻边,“好啊,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叶十七心猿意马地走到榻前,想更衣却又犹豫了一会儿,小夭见状便站起身来替他更衣。
手指绕过腰间的时候,叶十七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喜悦,他心跳陡然加速,一把抓住小夭的手,扭身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吻到两人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才停下来,小夭捶着他的胸膛,“你身子还这么虚弱,就这样……”
叶十七抓住她的手,“就哪样?”
小夭抬头:“叶十七,你就这么坏的吗?”
叶十七脸红道:“小夭,我……”
小夭坐在榻上嘻嘻地笑他,美人一笑倾人心,眼里秋水荡涟漪,叶十七一把抱起小夭。
小夭喊到:“喂,十七,你干嘛?”
叶十七扭过头来对着小夭说:“睡觉。”
随即叶十七将小夭放置在榻上,轻柔地吻上去,直到听到隔壁房内有极力忍压的咳嗽声,两人才笑着停下了动作。
叶十七将之前在宫中誊抄的几卷医书交给小夭,小夭看着里面隽秀的字迹,“这些都是你写的?”
叶十七点了点头。
小夭捧着医书十分欢喜,分不清是得到了瑰宝的欢喜,还是因为被人念着欢喜。
叶十七在百黎又将养了近一月。
这一个月里,白日小夭带着叶十七走遍了她去过的每一地方;他们在桃花树下对饮桃花酿,甘冽醇香的酒总能给两人脸上染上两团绯红;小夭教叶十七酿桃花酒,小夭将捣碎的桃花瓣糊在叶十七脸上,叶十七舔了一下,“小夭,味道好极了!”
“真的吗?”
“真的!”
叶十七将脸凑上去,“你尝尝就知道了。”
小夭轻轻地啄上去,却一下子被叶十七抱住,吻了起来,最后两人脸上都糊上了桃花酱。
胡老爹和胡聋胡哑走进来撞见这一幕,赶紧捂住双眼,“没看见,没看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到了夜里,叶十七总是虚搂着小夭入睡,拼命压抑着体内沸腾的血液。
一月后,小夭心心念念的桃花节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