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留在洞内收拾着兵器。
玱玹拜托赤水丰隆去西南安顿流民,然后陪着玟小六将涂山璟送往玉山,天下,只有玉山的王母或许有法子救他。
玟小六让相柳带着起一起去玉山去试试,相柳看了看身后的起,说:“她没有涂山璟的好运,没有情人蛊命运相连……既然来自大海,我带她去大海安葬吧。涂山璟醒了,你给他说一声。”
在玱玹他们出洞的时候,遇到始冉了。始冉带着一队士兵来跟玱玹讨价还价,讨价还价的筹码是辰荣馨悦和阿念,他抓走了她们。
始冉代表五王,他们的目的是将此次私自铸造兵器的罪行全部推到七王身上。
一旁被绑缚起来的岳梁表情十分复杂,在经历了震惊、疑惑、不可置信的情绪转换后,岳梁心底透出无限悲凉:自古王业多无情,过河拆桥担骂名!
始冉说可以用岳梁换走辰荣馨悦,他要用岳梁去威胁七王担下所有罪责。岳梁仰天长笑,直笑得眼泪滚滚,随即他目光寒冷刺骨,紧盯着始冉,轻蔑地说道:“我爹没有一个好哥哥,但他有个好儿子!”
说罢岳梁倒施灵力,自攻其心,速度之快,待玱玹抢过去,岳梁五脏六腑已经破裂,他没给自己留一点活路。
玱玹心中说不出来的难受,虽然岳梁罪无可恕,但是自有西炎王定他的罪。
始冉也没有料到岳梁竟然自戕,一时慌乱不已。慌乱中他已经被身下的泥土迅速裹住,士兵们见状立即拔刀相向。
随即一根银白色的细针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朝始冉射去。
玱玹伸手去拦玟小六已经来不及了。
始冉睁着一双震惊、疑惑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玟小六。
玟小六面不改色:“私铸兵器,污染井水、引发地动,罔顾百姓死活,差一点杀死了……”玟小六看了看怀里的涂山璟,然后抬眸说道:“外爷定舍不得杀你,那我便替他杀了你。”
始冉脸色铁青,嘴唇发乌,脖颈处黑色血管暴突,指着玟小六说:“你!你!你是……”
说着,始冉人倒地。
玱玹目瞪口呆地看着始冉的尸体,一时惊诧地不知说什么,一个西炎王子就这么死了。
玟小六眼神里透露出异常的冷静,看上去冷若冰霜,寒气逼人:“恶人自有恶人磨,而我,就是那个比恶人还恶的人!”
玟小六从桓手里接过涂山璟,抱着他径直往前走去,走了两步他停下来对玱玹说:“西炎王问起来,你就说是西炎大王姬的女儿杀了他。”
玟小六顿了顿:“玉山我自己去,你的未婚妻和妹妹,自己想办法救吧!”
玱玹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抱着比他高大得多的人,却步履稳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她不再是那个小姑娘了!
“你父王呢?你打算见他吗?他一直在找你,他很思念你!”
玟小六的心抖了一下,停了一瞬,没有回答:“等涂山璟好了,我带他一起去见他。”
玟小六抱着涂山璟,坐上了他的坐骑狸狸,和桓等暗卫们一起朝玉山飞去。
玟小六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就是很不一样了。
小时候的她快乐无忧,拥有着世上最尊贵的身份,拥有着所有人对她的俯首帖耳,拥有着父母亲人对她无限的宠溺,她是最快乐骄傲的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