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指关节轻轻敲在小夭的头顶，“你这个小滑头！！！”

“嘻嘻嘻嘻……”

小夭将青艾糕放进嘴里，软软糯糯的甜蜜里夹杂着她思念娘亲的苦涩，还有被人小心守护仔细疼爱的感动，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小夭，怎、怎么了？是，是我做、做得不好吃吗？”大夫人赶紧用手帕帮她擦拭着眼泪。

小夭拼命地摇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有，您做得很好，跟、跟我娘做的味道一个样。”

大夫人放下心来，又怜又爱地看着她。

“大夫人，我能抱抱您吗？”

大夫人欣慰一笑，眼中不免有泪花晶莹，“傻孩子，我也想抱抱你。”

小夭伏在大夫人的肩头，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大夫人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傻孩子，想哭就哭出来。”

小夭一下子情绪涌到极点，如同被风吹拂的弦，突然断裂，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夭才从大夫人怀里退了出来，一边抽泣，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大夫人，让您见笑了。”

大夫人牵着她的手说：“小夭，你是个好孩子，璟儿她心系你，我自然也希望你和他能结成夫妻。但你若不愿、或者璟儿他……不管如何，我都会把你当成我的女儿，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

小夭一阵脸红，小声地说：“我愿意……”

虽然小夭声小，但大夫人也听了去，笑了笑说：“小夭，以后会有很多人爱你。”

小夭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很久的话，直到王母的婢女来催促大夫人离开，最终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大夫人走后，小夭来到瑶池中央，抱着九尾狐。

“璟，原来你早就把我们的事告诉了你的母亲，你对我是真心的，对吗？你不是骗我的，对吗？”

小夭想起那日在那个竹楼里对璟说的话，简直字字戳心，那时的璟心该有多痛？

小夭想起那日璟陪自己去黑石村，自己拿着木棍对他说：“你离我远一点。”那时候的璟，心中该有多崩溃？

“璟，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快好起来，我们再一起酿酒，一起行医，或者，或者，我陪着你。你要处理公务，我就在一旁等着你，你要去管理商队，我就和你一起游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不知道吧？流浪的这些年，我做饭手艺十分了得，你那么瘦，我一定会把你养得胖胖的……”

小夭看着怀里沉睡的九尾狐，眼角有泪渗出，她又惊又喜，“璟，你听得到，对吗？我是小夭，我是小夭，我是你那个非她不可的小夭……你别怕，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小夭不住地吻着九尾狐，用脸紧紧地贴着他光顺的皮毛，九尾狐眼角的泪却不住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