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杀神会创造出灵虚。古籍说过，登顶神位必须要有足够的信仰值。

那么弑杀是如何获取信仰值的呢？是靠着为数不多的信徒？还是靠着亡魂？

可能性只有后者。

亡魂如何产生信仰值？

左秋以回魂师的经验很容易推测出来，那就是靠着灵魂的「馈赠」。净灵后，回魂师都会收到「馈赠」。

可是嗜杀成性的杀神为什么能得到那些亡魂的信仰与馈赠？这一点左秋始终不明白。

回魂师也就是灵虚出现以后开始逐渐减少的，逐渐成为这样即将失传的一种职业。

所以左秋看见了两个人来选他的课很高兴，哪怕一只是暗夜精灵，哪怕他们实在是不满意可以去退课……虽然退课程序很是麻烦，但是也不是不能退的。

左秋都快要忘记站在学生面前讲课是什么感觉了。二十年前那个误选了他课的倒霉蛋在经历过三天以后，毅然决然地退课了。

左秋又成了学院一名闲散老师，当然也不是那么闲，左秋需要处理圣燎学院所有有关回魂师的工作，他感觉有点累。

左秋深思熟虑，决定用尽浑身解数也一定要留住这两个人。如果以后学有所成，哪怕不留校任教，也可以在这十年学习期间，帮他分担一点。

左秋当然不是为了偷懒。

咳咳咳，他纯属是为了回魂师的未来！

左秋的这些想法在看见连姝和路塔的时候就全部涌了出来。

在连姝看来，这个老师的表情特别丰富。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讶，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仿佛要干什么大事。

左秋清清嗓子，站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一脸和蔼可亲道：“欢迎你们报了我的选修课，我将是你们接下来的老师，可以直接叫我左秋。我们班人数少，所以不用那么拘谨。”

但是路塔真的很拘谨。

他浑身都透露着不自在。

因为这个班就两个人，左秋为了能拉近彼此距离，他直接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

你懂吗？上课的时候，老师全程站你面前，还盯着你，只和你们两个说话。

稍微侧个脸，摸一下耳朵就能瞬间被老师知道。

更别说偷懒不学了。

左秋老师告诉你，什么叫近距离且亲切式教学。

左秋：就是要让他们两个感受到家的温暖！

路塔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只是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听着头顶左秋滔滔不绝的话。

左秋已经来了一波隆重的自我介绍。

他低头，目光指向一脸平静的连姝和路塔，左秋用着最和蔼的微笑，和最温柔的声音说道：“那么接下来姜末连姝和路塔·艾镰左依沙两位同学来自我介绍一下吧，老师可是很期待能够更加了解你们。”

路塔抬头，瞬间瑟缩了一下身子，如果他张开翅膀的话，估计立马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因为路塔是仰视，而左秋是俯视，他看见的是一个非常死亡的角度。

路塔……他看见了左秋那阴恻恻的笑容，还有那有些古怪的语气，像是故意变了声，听起来有点像哄骗暗夜精灵的人贩子。

路塔上过一次当了。他对于这种看着像哄孩子一样的陌生人没感觉亲切，只感觉到无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