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低下头,凝视着通天晓在他胸口描绘的精致的汽车人标志。每当看到这个标志,他都会回想起通天晓用电镀枪仔细描绘时,手指与护甲的触感以及他专注而坚定的神情。指挥官那力排众议的信任和期待,总能让他的能量液加速1-2%。
老实说,耀魔星以前一直认为还是霸天虎的标志最为美观。汽车人的标志是一张坚定的面孔,然而却有两道泪痕。他以前一向不喜欢这个哭泣的面容。每次打仗,他最厌恶那些汽车人新兵在战场上哭泣。他们畏惧的表情会让他烦躁。他们和自己一样被恐惧的锁链紧紧绑缚,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向死亡,好像那些人就是自己。如此千百次,就好像自己已经死去千百次。部下们慢慢都了解了他一看见哭的就发火的习惯,总会先干掉那些会哭的来讨好他。
但是当汽车人的标志出现在通天晓胸前时,他却觉得,这泪,是为苍生大义而流,是为塞伯坦人民所遭受的苦难而痛心。这个标志,最配这位英勇坚定、胸怀天下、无私忘我的指挥官。这个标志,就是他奋斗终生的最好解读。
耀魔星走回来的时候,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通天晓的标志。他常常这样偷看他的汽车人标志。(他完全不知道,指挥官一直以为他在习惯性地测算最佳进攻方案。)这时,通天晓在探测器上重新测算起矿脉含量:“我相信,你对自己的认知甚至并不如我。”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如此愚钝,正需要指挥官您这样有智慧的人来指点迷津。”耀魔星继续把提纯出的超能量体一罐一罐在箱子里码齐。
“需要我指点?你听我的?”通天晓问。
“当然!”耀魔星恭维,“能得到您只言片语的指点,是我毕生之幸。”
“根据探测器的最新数据,这处矿脉已经几乎全部开采出来了。”他用他惯用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有理由认为,我们的启航时间可以定为十一个塞时之后。你有什么意见吗?”
“……”耀魔星低着头不想回答。
这个指挥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根本就不想离开这里!可是即使他不看过去,也感受得到通天晓那几乎烧穿他装甲的视线。
终于,指挥官又开口了:“那天,你说,为了寻找擎天柱而漫无目的的在茫茫宇宙中航行,只是我一个人的目标……”
“……”耀魔星仔细回忆,自己说过吗?这几天自己和通天晓说过太多话,根本不记得他提出的这一句。但是,哎!既然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那么……作为一直致力于讨好上司的俘虏,耀魔星立刻躬身回答:“您要出发,当然您的所有随身物品也都得跟着您一起走。我,便是其中之一。”
通天晓终于满意了:“整理物品,准备按时启航!”
“……遵命,指挥官!”耀魔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