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应该是被人抓去南疆了，我屡次派人去找，都没有找到。

我只知道，他被人设计，被困在南疆研制一种药物，至于研制的到底是什么药，我现在还不清楚。

上次靖涵来找我，我便将这些信息都告诉她了，我以为靖涵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事才对。没想到，她却因此丧了命，都是我的错。”

连青霄听到这里，又联想到师姐死前情绪的不对劲，和那黑衣人说的话。

心中有了一些猜测，试探着问道：

“研制的到底是什么药？控制人心神的药么？”

方凌志猛地抬眸大惊：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怎么知道是控制心神的药物？”

连青霄缓缓摇头道：

“我猜的，我最后一次见到师姐的时候，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仿佛是被什么药物控制了，险些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所以我猜测，应该跟那个药有关系。”

方凌志点头继续说道：

“其实那药物的作用，我也有所猜测。前些日子我偶然从青旭那里得知，当初他查办了几个案子，当事人都是在短时间内突然发狂伤人。

那段时间这样的案件连续出了好几件，青旭感到这事有些蹊跷，就跟我提了提。

后来我让他私下调查这几件案子，才发现这案子的源头在皇宫里，青旭查到皇宫后，线索就断了。”

说完他抬头看了一眼连青霄，有些惭愧地说：

“你师父之前来临溪找我的时候，曾经跟我提过一嘴。说是宫里有人找他制药，被他拒绝了。

他在我这里住了几天，就离开了。谁知过了一段时间，靖涵找到我，说你师父一直没有回去，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妙。

联想到同一时间出现的那些案子，做了些猜测，也私下派人去找了，依然是一无所获。倾羽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

直至前些日子，青旭打听到他或许是被人秘密送去了南疆，我才知晓一些他的踪迹，也将人都遣去了南疆寻他。

我若是早些发现他的踪迹，也不至于害得靖涵年纪轻轻就死了，都怪我啊。

连青霄出言安抚道：

“方伯父，你也不要太自责了，此事也怪不得你。”

方凌志似乎仍然沉浸在他的思绪中，他的神色憔悴地说道：

“都是我没用，若是当初我没有入这朝堂，陪着他一起隐居了，他也就不会遭受这些苦楚了。

哪里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既没护住他，也没替百姓做多少事，我当真是无用极了。”

连青霄长出一口气，无奈道：

“可这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测到未来的事呢。既然您已经选择了走这一步路，应当是全力走下去才对，不论得失，不计较结果。”

方凌志闻言释然道：

“好一个不论得失，真不愧是倾羽教出来的孩子，真是像极了他。

青霄啊，若是此次我不幸要老死在这天牢之中，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师父，帮我带句话给他。

此生是我对不住他，若有来生，我必不会再重蹈覆辙。”

连青霄轻笑着站起身，逐渐远去，黑暗的天牢中缓缓飘来一句话。

“这话还是你自己跟我师父说吧，你不会老死在这里的，保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