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风跟着阿木在药房里转悠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那几味药。
马不停蹄的在药房里倒腾起来,一边捣药,一边尝试着从阿木嘴里问出这些年连青霄的经历。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好似不经意问道:
“喂!我师父的头发怎么回事?”
阿木双手环胸靠在门边,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知。”
“那他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戚风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药杵,并未抬眸接着问道。
阿木依旧冰冷的声音传来。
“不知。”
戚风眼中迸发出一股怒意,歪着头朝他看去,小虎牙咬紧扣下唇。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阿木懒懒的仰了下下巴,“不该知道的,永远都不知道。”
“那就当我没问!”戚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的个木头!这名字还真是贴切!”
说完戚风将处理的差不多的药材放到一起,一股脑丢进瓦罐里。
端起瓦罐就往主屋走去。
戚风将一碗黑漆漆的药倒入碗中,分出一小杯给那只小猫灌了下去。
就蹲在地上细细观察起小猫的反应来。
大约等了一炷香时间,那只猫依旧神色恹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戚风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沮丧,喃喃道:“解药不对!”
说完起身又往药房跑去,打算重新配制解药。
忽而红缨从院外急匆匆走来,在阿木耳边低语了几句。
阿木脸色骤变,犹豫地看向坐在桌前的萧逸之。
萧逸之感受到阿木投来的目光,眉尾轻挑。
“出了什么事?”
阿木躬身回道:“战王来了,还带了不少人。”
萧逸之心瞬间沉了下去,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昏迷的人。
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起身往外院走去。
当他看见站在院门口面色焦急的祁玄冥后,轻咳一声。
“不知战王带这么多人来,意欲何为?”
祁玄冥 表情淡漠,略带些戏谑说道。
“本王听闻大学士自前几日拜访国师后,就未曾离去,一时有些好奇便前来看看。”
萧逸之嘴角含笑,“多谢战王关心,国师对诗词古籍的理解甚为深刻,下官便厚着脸皮赖在星楼一些日子,只为能多请教国师一些问题。”
祁玄冥眼中划过一抹精光,忽然上前距离萧逸之极近的位置停下来。
压低了声音道:“你这话也就骗骗小孩子,那些老狐狸你是骗不了的。阿宵到底怎么了?如实告诉我,我还能帮他兜着点。”
萧逸之毫不犹豫后退两步,脸上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战王殿下多虑了,国师这几日不过是偶感风寒,在星楼中静养而已。”
祁玄冥看萧逸之的态度,就知道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