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姝芸的话让胤禛小脸一垮,眉头跟着紧紧皱起“额娘,您的意思是,此事乃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咱们母子的情分自然并非他人能懂,但无人愿意看着咱们和睦,这是毋庸置疑的,此事不但是有人刻意为之,往后的算计也不会少,儿子,额娘这一辈子,都只盼着你能平安顺遂,至于旁的,额娘不在乎,但若是有人主动将算计放到你我母子身上,额娘一定会不顾一切代价下狠手、重手,也要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胤禛跟着点头“额娘,若是旁人欺到门上,咱们还半分反应都无,那我才是白做了额娘的儿子一遭,额娘放心,儿子明白额娘的意思了。”
“嗯,今日你听到谨嫔变故一事,额娘会立刻让人去查,待抓住了背后主使之人,额娘会再告诉你,好了,胤祚一个人在膳厅难免无聊,今日就松快几分,让他也能玩一玩吧。”
胤禛起身行了一礼“是,那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胤禛离开,佟姝芸原本柔和的脸色迅速冷了下去。
“函茵,让人去查,便是翻遍了后宫,也要把那两个传话的小太监找出来,本宫倒是疑惑,是谁有这样的好本事,如今敢算计到本宫和胤禛的头上。”
函茵知道此事让佟姝芸多生气,闻言立刻屈膝道“是,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函茵退下,佟姝芸默默坐了片刻,心中想着此事可能得幕后之人,一时只觉得半分头绪也无。
中宫后位虚悬多时,自己的位份多年没有动弹,若是真的要再立后,也只有从自己或者宫外新挑人选入宫。
如今已经在宫里的嫔妃,绝没有能越过自己的。
但这样的猜测,乃是建立在自己还活着,没有半分纰漏的时候。
若是有什么错处,或者母子离心让自己没了往日的沉稳,难免不被人抓住空子,乘胜追击。
所以,有人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也不是什么难以猜测之事。
只是……
是谁呢?
贵妃?她在后宫中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仅次于自己。
且又是孝昭皇后亲妹,出自钮祜禄氏,有此想法,实在是可以理解。
但佟姝芸不过念头一转,便排除了对方所为的想法。
不像,太不像了。
贵妃行事冲动,从不在意在后宫树敌,若是真的如此心机深沉,那她装了这么多年的恃宠而骄的假象,岂不是要一朝崩碎?
就以她的行事作风,实在是不像有如此心机之人。
暂且将贵妃排除在外,那便是到了妃位之上。
荣妃协理六宫多年,但出身包衣,得宠也是早几年的事情。
如今三阿哥虽然读书不错,但性子太过柔软,荣妃这么多年也一直老老实实,从无出格,也可暂且排除。
平妃更是如此。
胤祚粘着胤禛,平妃更是一有空便要来承乾宫。
且她虽然是元后亲妹,出自赫舍里氏,但到底庶出,且如今太子残废,索额图又被贬官,赫舍里一族又哪里来的胆子、人脉,敢撺掇着平妃如此?